想到造畜術第二層,陳留堂心里直撓癢癢,相比較第一層物化的雞肋,只能在特定的條件施法,第二層就簡直升華,質變了一大截。
在泥丸宮里繪制一道畜符,然后借助特定法器就可在瞬息之間將對手變化為畜生。
特定法器就是牲畜被煉制過的皮毛。
這讓他心動不已,不管你是多厲害的大能,只需要被這皮毛一裹,瞬息之間成了人畜無害的畜生……
那不就任憑別人捏扁搓圓。
“只可惜這道畜符已經報廢了。”陳留堂嘆了一口氣,看著朱砂繪制的惡鬼圖案,里面有一處比劃已經斷開,神韻盡無。
畫符咒乃是精氣神的一次灌入,將制符者的精氣神通過紋路封進黃紙符。
人體的精氣好補,只需要食入精膾數日,不退反進,而身體里的氤氳靈氣則需要打坐修煉,陳留堂體內的玄陰之氣也屬于靈氣的一種。
可神就難得多,一般指修行者體內的靈識。
靈識除非特定的天材地寶,一般來說難以補充。
制一次符就要損失不少靈識。
他搖了搖頭,將三角符重新放在懷里,正準備關掉窗戶,上床睡覺。
可是突兀發現在后庭西側,也就是他父親陳英豪的臥室,在地平線上凸起,高出其他地基能有三尺左右,寬愈的建筑在凸起的地基上像……一座棺槨。
那豆苗大小的燭光早已熄滅,從正屋進的大門開在“棺槨”的正中,里面的臥室恰好就是裝載尸體的棺材。
兩顆百年老槐在“棺槨”兩側,在黑夜里如同張牙舞爪的惡鬼。
“槐樹木字旁有一個鬼字,是最容易招惹邪物,以前這兩個槐樹種在前庭,意味著養“棺”出才,可那個白云上人卻讓陳英豪將臥室搬到了那里,也將槐樹移了位置……”陳留堂學識廣博,在洛陽求學眼界開闊,殘存記憶很容易想起這一切。
“聰明人肯定不止我一個,是利是害,等明天會會那個白石上人。”他心道。
自己前身雖然對這方面有所涉獵,但大多是狐妖秀才故事的淺見,再深的東西就很少了,可能另有意思也說不定。
“再說……陳英豪也是當地梟雄一般的人物,哪里那么容易受人蒙騙。”
思路暢達之后,他關了窗戶,躺在床塌上就沒事了歇息。
……
日過三桿,窗欞露出點點碎金光芒。
“大公子,早膳奴婢已經準備好了,您該起床了。”畫屏笑盈盈的端著金盆和毛巾。
陳留堂揉了揉眼睛,將水抹在臉上,隨便洗了兩下,然后用毛巾擦干,坐在圓凳上,分開竹箸吃飯。
桌上一碗白粥,一道煮菘菜,很是簡陋。
“奴婢記得大公子喜歡吃素,所以就沒有準備葷食。”畫屏站在他旁邊說道。
陳留堂吃了幾口菜,囫圇咽下白粥,想起昨天的詭異,問道:“那個白石上人的住處在哪里,待會本公子前去拜訪一下。”
“白石上人住在慈云觀,離涿縣有十里地呢!老爺吩咐過了,大公子你今天要到縣衙當典史,不能亂跑。”畫屏促狹一笑。
陳留堂一愣,隨后將粥碗放下,有些啞然失笑。
有個好家世,根本不用努力,輕松就當上了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