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自己全身的肌肉都隨著這一拳顫抖了一下,拳頭之上充滿了酥麻的感覺。
可下一瞬間,陳留堂的腰際又傳來刺痛感覺,額頭泌出虛汗,但玉璧又滲出一股暖流將他全身疲憊一掃而空,雪蓮丹藥效也流到腰腎那里,補缺虧空。
但在蔡店村被女尸一吸,陽氣已經丟了一干二凈。
“除非達到武者中的練臟境界,但那已經是一流武將了。”陳留堂嘴角泛苦。
忽然,一陣雞鳴,天色大亮。
縣衙前庭里傳來一個沉穩的腳步聲。
他推開窗欞的糊紙一看。
來著是皂衣黑袍的鄭縣尉,他沉著臉,身后跟著幾名挎刀捕快,“陳典史,開門。”
見陳留堂不理他,他面含慍怒,但忍了下來,笑道:“陳典史,城西三里青云崗發現通緝大盜關長生,作為典史,理應捉拿要犯!”
典史職責看管監獄,緝捕盜賊。
“關長生?”陳留堂腦海又一絲印象,在案牘上的公文翻看了些許,終于看到了一塊粗布上寫的通緝令。
粗布上面用炭筆畫著關長生的相貌。薄唇白面,頷下無須,臉頰瘦削,相貌堂堂,一幅儒生模樣。
“屬下知道。”陳留堂開門抱拳道。
縣尉相當于公安局局長,而他是派出所所長,理論上要服從鄭縣尉的安排。
“劉明,吳巖,你們兩人既然跟了陳典史,那么久隨陳典史一同出城緝盜,不得有誤!”鄭縣尉臉色嚴肅道。
劉明、吳巖苦著臉抱拳稱是。
“陳典史還需要人手不?”鄭縣尉又和顏悅色的看著陳留堂。
“需......”陳留堂想著人多力量大,可看了一眼鄭縣尉身后的幾名捕快,皆是縣卒出身,唯鄭縣尉命令是從,這等下屬還不如不要。
“下屬只需要他二人即可,不過鄭縣尉可曾與鄒校尉打過招呼?”他微微一笑。
“鄒校尉雖是五品校尉,然涿縣之事他無權干涉,莫非陳典史還要違抗公務不成?”鄭縣尉話語一轉,言辭鋒銳。
“不敢,屬下這就動身。”陳留堂道。
“那就和,可別想什么歪心思。”鄭縣尉冷哼一聲,帶著縣卒和捕快走開。
陳留堂也不敢多耽誤時間,換了行裝,一身皂衣黑袍,和鄭縣尉有些相似,上身穿著一層軟甲。
“吳巖,你先去和鄒校尉打聲招呼,讓他注意鄭縣尉行蹤。”他低聲吩咐道。
眼下鄭縣尉有爭奪涿縣縣令的意向,然而陳留堂子承父業,又是涿縣第一豪族,是競爭縣令的有力人選,再加上盧中郎弟子身份,便成了鄭縣尉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不得不防!
鄭縣尉想要除他之心可比除陳英豪更重。
“屬下遵命。”吳巖知道事情輕重緩解,抱拳走開。
“你我二人走。”陳留堂和劉明分別騎著駿馬朝著城西的青崗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