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青州城。
在地平線上突起一巍峨巨城,比涿郡高大不少,一望無際,估計站在城腳下,仰頭看也看不到邊際。
可是現在這座巨城正被密密麻麻如蝗潮一樣的黃巾軍包圍攻打。
有高若十幾丈,直入云端的巨人握刀,也有浩然正氣長存化作子路之魂持青銅劍與之搏斗,也有漢軍結成軍陣引出一蒼額猛虎……
這般戰斗讓人目不暇接。
子車之魂仰天長嘯,從天際灌入蔓延數百丈的氤氳紫氣,青銅劍大方異芒,而在青銅車上站立的孔子塑像也漸漸清晰了起來,額頭凸起若山丘,手捧竹簡,輕聲喝道:“仁!”
一斗大的金篆“仁”字從竹簡上飛了出來,迎風而漲,越漲越大,有如蒼茫巨山,壓向黃巾賊兵軍中。
在城頭的漢軍精銳結成軍陣,一蒼額猛虎憑空而出,如巨象般大,甩著鐵鞭一下就是數十名黃巾士兵身死,虎爪向地面一按,就是數米深的巨坑。
但黃巾軍中里面突然有三名紫衣道士飛到半空,嘴唇微動,撒出數十張紙符。
剎那間就是數十名身材高大的黃巾力士,手持利刃,力憾青州城,
縱然有那如巨山大的“仁”字,或蒼額巨虎,但對付這些黃巾力士也乏力了起來。
岌岌可危!
眼看青州城就要被攻下。
鄒靖眉頭深皺,看向身后五千名涿縣士兵,“敵眾我寡,必出奇兵方可制勝,玄德,陳典史你二人有何妙計?”
“鄒校尉,備以為當分兵前進,云長引一千兵埋伏山左,翼德引一千兵埋伏山左,玄德與陳典史引剩余兵馬前進與賊兵交戰,假意潰敗,引賊兵來追,方過山嶺時,云長和翼德再兩軍齊出,到時三路夾擊,敵自當潰敗。”劉備拱手道。
現在朝廷的任命還沒有發行下來,他兄弟三人仍舊是一介白身。
聽聞此話,陳留堂眉頭一跳,劉備和張飛練臟大圓滿,屬于一流武將,他不過是三流武將,再說兩者交情并不深,若是賊眾勢大,兵力又低,如何能與之相抗。
立功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冒此危險。
不過,直接拒絕也不秒,平白讓人誤會自己惜命,他微微一笑,說道:“玄德兄所思甚妙,然亦有缺陷,我部兵馬不過五千,而黃巾賊兵至少十余萬,縱然埋伏突襲,然何以保證賊兵不與直接與我等搏斗。”
鄒靖心頭一動,連問道:“陳典史以為該如何?”
陳留堂沉吟了一會,“本典史不過一介書生,武藝低微,與他人交戰力有不逮,恐拖鄒校尉后退。
依在下淺見,我引五十精騎在山林間用馬尾綁住小樹,等玄德引兵而來時,再命精騎在山林間鼓噪塵土,故作我方兵多將廣。
黃巾賊兵心有所悸之下,如何肯與我等伏兵久站,定會慌亂逃走。”
“善!”鄒校尉點頭應允,正如陳留堂所說,他不過一介書生,武藝低微,過去也是拖后腿。
而且用馬匹在山林故造聲勢也需一個伶俐人,把握時機。
“就如陳典史所說,玄德你隨本官一同引黃巾賊兵過來。”鄒靖道。
四部人馬布置完善后,便分別引兵在山林間安營扎寨。
從涿縣匆匆趕來,五千兵馬自然也是人困馬乏,以己之倦功彼之逸,乃是兵法大忌。
陳留堂自然也引了五十涿縣親屬縣卒在山林后邊光堆塵土,在馬匹后面綁上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