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半月時間,陳留堂偶爾帶領縣卒出城剿匪,順便與黃金賊兵作戰,提高武學,在雪蓮丹的藥效和他的努力下,武道修為終于提高到了練膚后期大圓滿,只差一線之差就能沖破壁壘到達練血境界。
而到了晚上他不敢再修習道術,而是改為寫一篇名叫《銀瓶梅》的艷俗小說,交給郡守府的二小姐,讓她抄錄賣給涿郡的深閨女子,大約有近百家的大戶人家小姐迷上了這種新奇的讀物。
同樣,因為有人閱覽《銀瓶梅》,他的浩然正氣也漸漸猛漲到了九尺九寸之高。
到達一丈之時就可以試圖突破儒家的克己境界。
克己是儒家的最初修行,浩然正氣只是基石。
儒家的修為突破全靠心境的突破,到了就是到了,沒到的話,縱有大儒親自講解經義,也不得要領。
校場上,
陳留堂穿著一身黑色甲胄,神色肅穆。
“啟稟典史,五百縣卒,即可便可奔赴疆場。”周百夫長恭敬道。
他看著校場上整裝待發的縣卒微微點頭,昨日青州太守龔景發文告急向涿郡求援,言青州城被黃金賊圍城將險,太守劉焉即可命校尉鄒靖率兵五千趕赴青州解圍。
涿縣的五百縣卒自然也隨之一起前去。
他頷首點頭,示意可以出發。
五百縣卒緩緩開拔,跟著前方郡兵的腳步,徑直向著東面而去。
忽然他在巷口瞥見了一道粉紅色的麗影。
有股熟悉之感。
他策馬而過,一伸手就抓住后背,將她提了起來。
小姑娘扭頭轉了過來,嘴巴如金魚鼓鼓的,眼睛狠剮陳留堂,滿臉的不悅之色,怒道:“誰對姑娘家這么粗魯,登徒子!”
自從她知道陳留堂會寫那等艷俗小說后,稱呼也從小賊上升到了登徒子。
陳留堂有些不好意思,將她放了下來,沉聲道:“二小姐,在下正在執行公務,準備前往青州馳援,頗有不便,就此別過。”
說罷他就調轉馬頭,準備離去。
小姑娘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前面急忙攔住了馬匹。
眼看著馬蹄就要踏上那如花俏臉,陳留堂忙得用力拉住韁繩將馬頭向左一扭。
砰!
他從馬上跌了下來,狼狽不堪,怒不可遏,緊拽住劉涵的衣領,“這樣是會死人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劉涵紅著臉,被掐著脖子喘不過氣。
陳留堂急忙松開手,想到這小姑娘幫他賣了不少書,不由得和顏悅色了起來,“算了,小心點。”
“你上戰場…小心點,遇見硬仗不要著急往上沖,跟著部隊撿些功勞就是,萬事性命是第一要緊事。”劉涵低頭絞著衣擺,羞紅了臉,想到了什么,萬不能讓那登徒子得意,是我關心他。
于是她又梗著脖子像一只看守家門的白鵝,強辯道:“你若死了,就沒人給我寫書看了。
千萬別以為我是在關心你,平常我家死了一只貓,一只狗,一只耗子,我都會心痛好幾天。
你!我也只是心痛一個時辰。不!半個……一柱香……一眨眼。”
陳留堂面色古怪了起來,指著自己,指了指小野貓,“你是喜歡我了嗎?”
他神色促狹了起來,“萬沒想到一向喜好看艷俗小說的二小姐喜歡在下。”
“你!”劉涵偏過頭,衣擺的絲線一縷縷被扯了下來,滿臉委屈,
自己這么明顯,他還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