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縣衙處以案情,先論情理,再講律令!
對父母不孝之人,安能忠于朝廷?
“笑話,從潁川到洛陽朗朗乾坤,并無黃巾賊作亂。陳留堂護送什么,他有何需要嘉獎?
朝廷諸公難道以為這大漢朝廷烏煙瘴氣,是在罵陛下......昏聵嗎?”張讓眼神銳利,緊逼群臣。
群臣氣勢為之一消,有些站起來請命的大臣嚇得又縮了回去,但更多大臣梗著脖子,絲毫不以為懼。
忽然有一大臣笑了數聲,“微臣既然身為諫議大夫,食漢祿,穿漢衣,當效忠大漢。
君聵?當如何?”
他面露狠色,猛地向前一沖,觸柱而死。
留下一句:“君聵!當以死諫之!”
他不是為了陳留堂,也不是為了盧植,而是為了朗朗乾坤,對得起身上這一身官服。
劉宏厭惡的搖了搖頭,讓殿外武士將此人拉出殿外,“以死博取直名,佞臣也!”
殿下群臣駭然,但依舊僵持道:“君以戲言下旨,國以梨園唱衰。”(不必固執梨園是唐明皇......)
劉宏吐了口濁氣,揉了揉腦門,搖頭道:“此事聽后再審。”
眼下群臣激烈,他也不好硬來,等事情過后,區區陳留堂還不由亞父捏扁搓圓?
然而無人能看見,在殿外有百三丈清氣若沛然,浩浩蕩蕩,化作祥鶴,將大臣魂兒一啄,朝天際飛去。
........
太廟。
陳留堂三寸陰魂盤膝坐在地書之上,吞吐著靈氣,修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可是突然他察覺到廟內有一陣清風吹過。
有一身穿玄色官服的長冉文士颯然踏入太廟,在廟門口拜了三拜,悲哀道:“高皇帝,光武帝,漢室四百年江山歷經兩代昏君,可活否?”
一眨眼功夫他手中的笏板頓時碎裂化作氤氳清氣。
他看了看自己身體,呈虛狀,頓時明了,灑脫一笑,“漢室四百年江山與吾何干?
天!不因堯存!
不因桀亡!”
說罷投身九鼎之中,化作裊裊青煙。
“這是?”陳留堂一愣,悄咪咪睜開了眼,看向太廟外面,宮室軒昂,鱗次櫛比。
“或許是我想多了,凡忠臣義士有機會入太廟,有可能眼前的大臣是某個時代的名臣也說不定。”
回到囚室之后。
陳留堂發現自己丹田蘊養的浩然正氣又增長了幾分,已經到了七丈三尺,大概在有些時候就能到達九丈九。
“我一心修煉道術,可到頭來突破最快的還是這浩然正氣啊。”他嘆息一聲,睜開明眸雙眼,“可我是個確確實實的偽君子啊!”
這個年頭,偽君子也好修浩然正氣?
著實有些可笑了起來。
不過修為突破倒是好事,就算浩然正氣不突破也可作為修道的“養料”,他可是記得那日三尺浩然正氣被吞噬得只剩了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