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食,陳留堂再教導了老難半個時辰后,就閉口不談,讓他自個練去。
一天花一個時辰幫他,已經算做到仁至義盡了。
老難也是個伶俐的,知道師傅還有自己的事情,就偷偷摸摸的躲到另一邊墻角去練習牛魔大力拳。
到了如同昨日一樣的時間。
陳留堂再次來到了太廟,照樣還是在揚州鼎下面。
他吸納信仰之力,修煉陰魂。
靈臺境三層初期漸漸到了中期,進展迅速。
畢竟道士修得就是陰魂,到高境界陰魂化作陰神,憑自生出血肉肌骨,羽化飛升。
他現在相當于舍去了以奇經八脈為基,吸納天地靈氣轉化為玄陰之氣的過程。
修煉進程加快也就容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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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軒昂宮殿里。
兩列大臣分站兩列,皆席地跪坐。
而在上首處,有一青年穿著朱紅色袞服,眼睛帶著一絲疲憊之色,眼袋黑沉,若是有人從后面看去,定然會發現除了袞服外,底下未著絲縷,毛茸茸大腿側露外面,幸好有身前的桌案遮擋。
“末將參見陛下,盧中郎雖然折損于黃巾賊,但勝敗無常,豈能因此定罪,且盧中郎向來忠心耿耿,又在潁川耗費四十年積攢浩然正氣,盡滅五萬黃巾軍。
末將以為理應釋放盧中郎,并且官復原職。”一身著鎏金鎧甲的老將起身上前拱手道。
“皇甫將軍,此事可。”劉宏打了個哈欠,昨夜與王美人嬉戲的太過盡興,今天上朝都有些無精打采。
大漢五日一朝,今天恰好是上朝的日子。
上朝一般是議論大事,而非處理政事。
“多謝吾皇。”皇甫嵩臉色一喜,他與盧植向來交好,此次滅黃巾賊連勝七場,老當益壯,未嘗沒有想要以此為籌碼為盧植求情的意思。
想到老友還有一個弟子關押在天牢,他再趁機說道:“陛下,盧植弟子陳留堂年少無知,雖誤殺左黃門,然亦在剿滅黃巾戰役中屢立奇功,還請陛下酌情,以功抵罪!”
皇甫嵩也是人精里滾過幾圈的,懂得怎么就重避輕,輕輕繞開陳留堂的罪名。
“呵!誤殺?”站立在漢靈帝劉宏身邊一陰鷙老宦官握緊了拳頭,怒道:“我兒左豐向來對大漢忠心不二,和我一般性格中直,替陛下督軍時,也是屢建功勛,這才有此剿滅黃巾大勝。
可何以遭此小兒毒手!
嗚呼哀哉,難道這劍還能不長眼砍下左豐頭顱嗎?”
“哼!張侯爺,左豐如何你心里自當有數。”都亭侯朱儁面容堅毅,頷下三寸短髯,起身揮袖。
“大膽!”張讓及數名宦官陰陽怪氣喝道。
數名諫議大夫起身一拜,恭敬道:“還請陛下圣裁!”
劉宏微偏腦袋看著殿下群臣,“陳留堂?并未聽過,既然得罪了亞父,那就斬了!”
“不可!”有數名大臣起身,手持笏板,朗聲道:“陳留堂此子雖然性格略為沖動,但敢于親自護送盧中郎上京,實在天下士子楷模,我大漢素來崇尚孝悌之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今日天子不以嘉獎陳留堂,反倒處斬,恕臣等不服!”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此為天地義理之一。
然而綱常凌駕于世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