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按了。”宋典按住陳留堂的手,陰測測的面孔露出一抹笑意,轉過頭,尖利的聲音沙啞道:“跟雜家走,到時有你的榮華富貴。”
“謝宋侯爺。”陳留堂有些誠惶誠恐,縮回雙手藏在衣袖,雙手僵硬有些發青,心里駭然,“這宋典不知道修習了什么功法,全身如同一塊玄冰,比玄陰之氣還冷上數倍。”
但他隨即搖了搖頭,跟緊了宋典一行人的步伐。
那于順常很明顯與宋典有些小矛盾,要是這宋典到時候發了什么薏癥,前去調查,他的身份少說暴露,多則九死一生。
宦官沒了命根子,心里變態,就喜歡在小事上斤斤計較。
唯一的法子就是假意跟著宋典,偽造一個宦官的身份,而且陳留堂還想著看能否親自前往太廟,看與他每日來的時候是否有差異。
沒過多久,宋典領著一行宦官到了溫德殿。
這溫德殿是皇帝享福的地方,里面建有湯池,也就是溫泉。
“進去前,先沐浴一番,配上香囊,陛下可討厭咱們身上這味。”宋典提醒道。
宦官被閹割后,沒了命根子,尿不盡,總會帶著一股尿騷味。
一行人走到溫德殿偏殿一處小屋里,里面有著十數個木盆。
當宦官哪有那么多好處,沐浴用木盆隨意洗刷就行了。
當然宋典作為十常侍自然是不用在這里沐浴的,他直接進去陪侍皇帝。
陳留堂見樣一愣,“糟了!待會我脫衣時要是多了個東西,要怎么解釋?”
難道說自己是皇后的男寵嗎?
咔嚓!
一刀劈了。
“鄭大哥,小弟有些尿急,不知道在哪里解手?”陳留堂夾緊雙腿,躬著身子,問向這一隊宦官的頭目。
鄭坤眉目間難掩一絲厭惡,本來他是宋典手下的一號狗腿,而眼前的陳留堂拍馬屁明顯不遜色自己,而且還強上了一大截,這讓他不得不憂愁,擔心這貨謀權篡位。
聽到陳留堂的詢問,他本想呵斥一句,讓陳留堂憋不住當眾出丑,可忽然腦袋一激靈,心中有了妙計,微笑道:“從門口出去,右拐走百步,然后有一小木屋,便是溺池,你直接進去就行。
呃…對了,把你的香囊給我,待會別掉在地上了。”
陳留堂點頭稱是,假意在身上摸索了一會,翻出了一個粉紅色的香囊交給了鄭坤。
“這個粉紅色的香囊,估計是于順常的。”他心道。
他徑直出了浴室,照著鄭坤說的話走到了小木屋里面,宦官沒有欺騙他,這里果真是個溺池。
雖然并無尿感,但還是照著流程走了一遭。
等回到浴室時,這一隊宦官已經洗好等著出發,手里捧著精致的果蔬、點心,還有用綢布蓋的長長棍狀物體。
“時間已經到了,該走了。”鄭坤說著讓陳留堂跟在了身后,然后遞給他一個毛巾,“待會陛下泡湯池的時候,就由你你來擦身體。”
擦背嗎?
想不到我堂堂陳留堂到了這地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