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王美人來說,這顆珠子除了最初能安穩神魂,讓她修為增進外,沒了其它的用處,形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最關鍵的還是有一點,王美人并未對修行怎么上心。
一句話:人各有志!
長生也許對陳留堂是莫大的追求,可對王美人來說如同天塹一般,不可觸摸,也不敢想象,而且蛇類的壽命可比人類長得多。
當然如果她知道這是釋伽牟尼的舍利子,恐怕心境不會這么平靜了。
“我說借就是借!”陳留堂眉頭一挑,沒好氣道:“在下飽讀圣賢書,自然不會干此齷齪勾當。”
他說話時帶著一股正氣凜然,讓人忍不住去相信他。
志誠君子怎么會騙人?
王美人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伸出手討要道:“既然先生是借,那么可否還給臣妾?”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一個月…不,半年后我定會將這顆珠子還給你。”陳留堂猶豫了一會道。
半年時間應該足夠他研究這釋伽牟尼舍利子隱藏的秘密。
“先生既然喜歡,那就留著,什么時候想起來還,就回到含露殿看看臣妾。”王美人走到陳留堂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
“別對我動手動腳!儒家綱常,君為臣綱,夫為妻綱,父為子綱。
你既然臣服于我,就是當為臣綱!”陳留堂面露煞氣,冷冷瞅著王美人。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婦婦。”這是孔子留下的顯圣道理,核心是服于正理或無條件服從上下級關系。
作為儒生,用這句話訓斥再合適不過。
王美人輕呸一聲,但看到陳留堂不容置疑的神色,只能卑躬屈膝,福了一禮,“是,君為臣綱,臣妾聽你的。”
說罷她似笑非笑道:“瞧你模樣也不像遵守綱常的,一個假太監到皇宮,想要勾搭哪個深宮怨婦?”
陳留堂讓她臣服肯定是另有目的,而這份“目的”就是她可以依仗的東西,讓她敢于陳留堂開玩笑。
只要不觸及底線,她相信陳留堂是不會動手的。
“不,劉瑾從來是太監,現在也是!”陳留堂正聲道。
九千歲劉瑾當然是太監,可他陳留堂就不是了。
王美人聽到這句話,引深為陳留堂對她的警告,小心肝一顫,不可察覺的向后退了一步。
這一退,她卻是發現天色倒是快黑了。
從溫德殿回到含露宮后,尚是申時,想著能與這小宦官玩弄半個多時辰,未曾想到非但沒玩弄小宦官,就連自己的身子骨也折了進去。
“先生,你該回去了。”王美人顰眉道,待會劉協便要回到皇宮,若是撞到了,還需好一通解釋,而小孩子嘴里又沒個把門的,童言無忌。
皇宮真正的男人就只有皇帝一個,除了朱佑堂外也不可能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所以私底下與眉清目秀的小白臉宦官“通奸”事情也是時有發生,大抵成了潛規則。
但潛規則就是潛規則,說出來就是丑聞。
陳留堂一愣,他環顧四周,想了想晚上自己要住在哪里?
按理說應該是有宦官住處的,但即使他找到了,憑他空手捏造的身份,哪里可能有房間,甚至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