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孫仲不是人。”陳留堂有些心悸,他們蠱惑了南陽這么多百姓參加進了黃巾軍,到頭來首領竟然不是人類,著實有些諷刺。
同時他又想到。
在這妖魔化的世界里,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判斷。
“南音寺在哪里,帶我過去。”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增強力量,力量越強,越有機會在戰爭中存活下來。
若是強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像老師盧植那樣憑借浩然之氣將五萬黃巾軍以及波才直接殺死。
武力,才是本質。
“在南陽的水澤鄉......”韓忠說了一個地址,然后希冀的看著陳留堂,希望他能放過自己,“一個廢人對你的威脅不大,而我那兩個兄長又是妖物,指望他們能對我有什么感情。”
“什么妖物?”陳留堂眉頭一挑,趙宏、孫仲這兩個黃巾軍的將領,他必須面對,在此之前,掌握足夠多的情報才有更多的把握。
“我不知道,他們一直很神秘,我本來只是黃巾軍的小將領,而他們兩人是大賢良師的親衛。”韓忠苦笑一聲,搖頭道。
在黃巾軍中,地位鮮明。張角創建的太平道才是黃巾軍的主體,而那些將領頂多算太平道的外圍,在灰衣道士、黃衣道士、紫衣道士之上便是教主的親衛,地位更高。
韓忠他看似風光無限,可卻并沒有入黃巾軍的核心,游離在外圍。
“張角的親衛嘛,倒有些棘手。”陳留堂低聲說了一句,然后暗自思索了起來,憑借鄭玄所說,張角并沒死,而眼下南陽黃巾軍的復仇就看起來可笑得多。
他擔心的是,孫仲、趙宏知道張角并未死,那么叛亂又是何故?
死灰復燃嗎?
明顯沒有半點可能了。朝廷三路大軍已經剿滅了天公、地公、人公張角三兄弟的全部兵馬,剩下的零星散落在九州之中,眼下的南陽叛軍規模也不大,所以漢靈帝劉宏才讓陳留堂率領三千老弱赴死,而其他朝廷大軍包圍南陽,防止黃巾再起。
“算了,不去想這些破事了,平叛才是最重要的。”陳留堂釋懷的笑了笑,現在的他和張角差距太大了,如果遇見,還是如同在青牛鎮一樣,被輕易的斬首。
想太多,無濟于事。
“帶路,跟我一起去水澤鄉。”他冷聲道。
“現在?”韓忠全身疲憊得要命,身上的傷口也沒有處理,雙臂近乎被廢,現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但顯然這是一個奢望。
“帶我去南音寺找到白玉佛像,我不殺你,只不過......”陳留堂沉吟了一會,再道:“找到白玉佛像,你可以活。但你雙臂已經廢了,已經是個廢人。你要是成為我的門客,雙臂我可你幫你治。”
他和世家子不同,并沒有豢養的門客和奴仆,行事很不方便,都要自己親力親為。
收一個門客,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而且韓忠的實力不錯,人也貪生怕死。
“好!”韓忠毫不猶豫,深深看了陳留堂一眼。“你果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簡單,這次戰爭你的贏面很大,加官進爵不是妄想,成為朝廷重臣的門客也不算辱沒我。”
“交出你的一絲陰魂。”陳留堂道。
“這不是門客,這是奴仆!”韓忠怒不可遏,他想的是成為一個重臣家里養尊處優的門客,偶爾出謀劃策做一些事情,但絕不想出賣自己的靈魂,成為一個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