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他便有些震驚的看著陳留堂,“儒門和武道都對陰魂涉及不深,也只有那些妖道......
你修習了道術,還修煉出了浩然正氣...”
韓忠有些驚恐的看著陳留堂,喃喃道:“儒術和武道兼修本就是難事,更別說你還修煉了道術,三道齊修,耗費的精力和時間不可勝數,但你又這么年輕便達到了此種境界。”
儒門的浩然正氣最難修煉,不僅需要對經義的掌握,更需要天賦,就算練出浩然正氣,想要提升需要不斷對經義鉆研以及心境的蛻變,玄而又玄。
三道齊修,對于陳留堂來說,反倒是浩然正氣更容易些。
欺世盜名,存乎義理,則浩然正氣便會增長。
他并不知道其他大儒是如何修習浩然正氣的,但他知道儒門和道教有傳承不同,儒門更加偏向自悟。
他曾經向盧植請教過儒門的修行方法,但盧植只是點明了各個境界的奇妙,對于如何修行也是難言。
這種東西,悟就是悟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儒道。
儒者,人需也。
“那你決定好跟隨我了嗎?”陳留堂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溫和目光透出幾分冷意,“我向來信守承諾。”
如果不跟隨,等找到南音寺后,便直接殺了他!
韓忠猶豫了一會,目光閃爍,“好,我可以成為你的奴仆,但必須以門客相待。”
門客,是客,他終究還要要點臉面的。
“好,很明智的選擇。”陳留堂贊賞了一聲,盤膝坐地,頭頂鉆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腳踩地書,念叨幾句,陰魂指著韓忠的腦門,片刻后便牽引出一個很虛幻的陰魂。
微風輕動,營寨燈火搖曳,韓忠臉上也浮現一絲痛楚,他的陰魂也有些漸漸不穩,似乎即將就要消散。
陳留堂眉頭輕皺,踩在地書上的小人吹了一口氣,將韓忠陰魂穩固了一些,然后小嘴微張,一絲絲凝實的黑色細線便從韓忠陰魂抽出,化為一個黑色指環戴在小人手上。
見韓忠陰魂又有不穩的跡象,小人連忙又向下一壓,將韓忠陰魂重新打入韓忠身體里面。
“這和...大賢良師的寶物很像啊。”韓忠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閃過一絲異彩。貌似成為這位的奴仆也是不錯的選擇,假以時日,說不定陳留堂真能成長為大賢良師那樣的人物。
“準備好了嗎,去南音寺。”陳留堂眉宇間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剛才吹的氣便是從太廟吸取的信仰之力,若無這口氣,恐怕韓忠陰魂剛出便會立刻消散。
修道到了仙宮境,陰魂才能遁出肉身,不受外界損害,在靈臺境,雖然能出來,但還是太過勉強,若不是陳留堂自己有地書護持,早在太廟就魂飛魄散。
可他萬萬沒想到,韓忠一個武將陰魂竟然比那些道士脆弱的多,剛出來就有消散的跡象。
他犯了一個錯誤,哪有那么容易收復奴仆的?
“信仰之力嘛。”陳留堂低笑一聲,他目光灼灼對太廟藏著的九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也只有這般純粹的信仰之力滋養陰魂,才不會至于立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