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兩個武婢所說,青石板干干凈凈地,沒有沾染過泥土的痕跡。她走上了一處臺階,看向四周的屋子,正打算讓人再重新把屋子查一遍,忽然發覺腳下有些異樣。
她所處的這一處臺階十分突兀,與旁邊的景致格格不入。忽然間想起來,曾經聽得原本灶房里萬媽媽閑聊時提過一嘴,大房原來也曾有過灶房,還有一口井,后來不小心走水,就把灶房拆除了,井也用青石板蓋起來。
通常井口會高出地平,那么她現在所站的位置是不是當年那口被封的井那么人是不是被她扔進了井里
所有這一切只是猜想,傅蕓走下臺階命武婢“你二人速來把這里的石板撬開看看。”
兩名武婢剛才查房間時就曾看到過鐵棍,一人上前向傅蕓說去拿鐵棍,另一人則嘗試著徒手去扣那石板。
沒想到石板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厚重,只輕輕一用力,石板就被抬起了一角,旁邊舉著火把的武婢拿著火把湊近了看,里面果然是黑洞洞的,趕忙放下火把上去幫忙。
主屋里楊氏看到這一幕心中一沉,想不到藏到這么隱蔽還是被她給發現了。
她剛才謊稱小桃逃出府去跳河自盡,就是想著等明日再找機會把她撈上來扔到外面的河里摘清自己,即使傅蕓想要對付她,也找不到借口,不曾想還是叫她抓了個正著。
她雖有些緊張,但很快又鎮定,不過一婢子,死了便死了,量她也不敢真拿她如何。
石板很快被抬到一邊,那名去拿鐵棍的武婢也從屋里出來,舉著她尋來的鐵棍說道“想必她們原來就是用的這個東西撬開石板,還是二少奶奶聰明,站在這里就覺出了異常。”
傅蕓哪有心思去聽她拍馬屁,“別廢話了,快去看看人在不在里面,是不是還活著。”
婢子馬上閉了嘴,好在井口很寬大,婢子拿火把往底下照,能隱約看到有個人影,“二少奶奶,井里真的有人。”
“速去找繩索來下井救人。”
看這樣子兇多吉少,傅蕓無力地靠在了廊柱上,瞟眼看向主屋里。
楊氏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沒有動。
傅蕓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小桃沒命了,這一回她說什么也要讓楊氏付出代價,要她以命抵命。
好在井口還算寬大,在四名武婢的配合下,前后不到一刻鐘,小桃被救了上來。
“二少奶奶,人還活著,只是昏死過去,脈搏不算很弱,應該有救。”
“你們兩個先把她抬回去好生伺候著,快去請女醫進府里來診治。”
“是”婢子立即扛起小桃出了院子。
傅蕓則帶著另外兩名武婢慢慢朝著主屋走過去。
楊氏還是那抱臂的姿勢與她對視,雖不言語,那神態卻仿佛在說,你能拿我如何
小桃被她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她及時找到她,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說實話,她真沒想過要怎么去對付楊氏,在她心里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以自己的微弱的力量去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些。
偏偏有些人非要自己作死。
“楊婉娘,從我初入國公府,你便處處與我過不去,我不同你計較,不是怕你,是因為你在我眼里,從來不是對手,我不屑于后宅這些無意義的爭斗,而你偏要一次次踩踏我的底線,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楊氏聽得她那冷森森的語氣,略有些緊張,“你想干什么”
“我剛才便說了,小桃若有什么事,絕對以牙還牙,說到自然就要做到。”傅蕓轉過頭對身旁的武婢道“你去拿藤條來,抽到到暈厥為止,暈了就投到剛才那口井里,守在井邊,蓋上兩個時辰,是生是死,看她的造化。”
“你敢”楊氏真的慌了,對著外面大喊“來人,快來人”
她院子里的仆婦婢子們剛才就領教過武婢的手段,此時戰戰兢兢地自外面進來,低著頭上前站在楊氏的身后。
楊氏心里也知道,她這里所有的人加起來也敵不過她那一個婢子,遂又喊著“快去四夫人那里,請四夫人過來,快去請她過來,還有四老爺,請他也過來。”
有婢子剛應下,準備出去,卻見傅蕓身邊的武婢反手關上了房門。那婢子回頭看了楊氏一眼,硬著頭皮還想去開門,被武婢一把推倒在地,“既進來了,就誰也別想出去。”
“傅氏,你可想清楚了,為了個婢子對我動手會有什么后果”
“不管是什么后果,我都一力承擔著。在你眼里,小桃的命沒什么大不了,那么在我眼里,你的命也沒什么大不了。”
“你們可知道,大爺他回京了,我若有事,他說什么也不會放過你們。”
“是嗎那我等著他就是”
傅蕓說完,對著身邊拿藤條的武婢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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