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蘿來告訴我,你帶著幾個婢子來了這兒。你懷著身子,有什么事就該讓人來找我,何必要自己親自出來”
這完全是因為事情太緊急,沒來得及。她今日動了楊氏,還是得宋珩來幫她善后,便拉著宋珩把自己剛剛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既已經做了,宋珩也沒有評她的對錯,立刻命人把這院子里的仆婢全部控制了,天亮城門一開,全部送出城去遠遠發賣。
至于小桃的孩子,她是不打算再留給楊氏,當下讓人把孩子抱過來,連夜叫人去外面尋了個乳母進來,就養在自己院子里,只要小桃醒了,隨時能看見他。
傅蕓回到院子里,女醫也來了,施了針,小桃蘇醒過來。
那口井里的水不是太深,加上解救及時,她撿回了一條命。
“姑娘奴婢又給您添麻煩了”小桃熱淚盈眶。
她還不知道傅蕓對楊氏的一系列舉動,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也被她抱了回來,以后她想見隨時都能看見。
傅蕓暫時不打算告訴她這些,以免她情緒太激動,不利于休養身體。
“你先別說話了,好好養傷。”傅蕓安慰她。
小桃淚水控制不住地淌,她被打得昏死過去,扔進井里時,她曾清醒過一陣子,在井里撲騰了幾下,陷入絕望等死,怎么也沒想到還能活下來。
“姑娘,你一次又一次救命之恩,叫奴婢何以為報”
一旁的青蘿忍不住多了句嘴,“你呀,既念著二少奶奶的好,就應該聽她的話,你聽了她的話,怎么會有這些事”
“奴婢奴婢實在太想去看看孩子”小桃愧疚地咬著唇解釋。
傅蕓搖頭說“我懂,我心里都明白,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相信我,以后慢慢的,都會好起來。”
“是奴婢知道姑娘是做大事的人,也一直相信姑娘,是奴婢心急了些,以后再不會了。”
“你這丫頭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莫要再自責了,養好身體要緊。”
傅蕓從小桃房里出來,宋珩還等在外頭拉長著臉,“怎么跟你說你也不聽,你自己累了這一晚身子可還受得住”
“自然是沒什么問題,二爺別為我擔心,我心里都有數。”傅蕓其實是極累的,仍假裝輕松不想讓宋珩擔心。
“時候不早了,先回房歇著吧。”宋珩挽了她的胳膊,邊走邊說“你什么都好,就是這喜歡逞強的性子得改一改,這些事也不是我不能替你解決,你何苦要自己出頭”
傅蕓現在冷靜下來,也覺得今晚沖動了些,面對宋珩的責備,放低了姿態,“好,我下次有事一定先找你商量。”
這一晚太疲累,傅蕓一覺睡到第二天辰時末,醒來就想起了楊氏,找了人去楊氏的院子看看情況。
沒一會兒青蘿告訴她,楊氏昨晚上被她扔進井里,后來宋珩回來了,叫人把她又拽了上來,五更時屋里的婢子察覺她發著高熱,還說了幾句胡話,不停地喊娘。
“沒給請大夫”昨晚上后來的事情都是宋珩在處理,楊氏院子里的人也是他重新安排。
“一大早二爺就讓人請了女醫來看來了,熬了藥灌下去,暫時還未退熱。
這一切都是楊氏自作自受,沒什么好同情。傅蕓暗嘆了一聲,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她依然是忙碌的,春耕已經正式開始,從南邊運上來和土豆玉米種子等著她調配,那些改善土壤的鳥糞肥料也相繼到達通州,她也開始著手安排人運往各個農莊。
待這一切都準備妥當,日子不知不覺就到了二月中旬。傅蕓還來不及緩口氣,青蘿來報,楊氏纏綿病榻一月有余,于昨夜凌晨走了。
傅蕓對這個消息并不意外,正月十五那夜之后,她就一直病著,期間幾次病危,一直沒有好轉。相反,小桃傷勢比她更嚴重,反而慢慢康復。女醫在替她診治的過程中詢問得知,楊氏自從二胎生了女兒身體受損,太醫都表示無能為力,偏她不信邪,找了個江湖郎中,得了個偏方,連吃了三年,已是慢性中毒,這回一次小小的風寒只是誘因,體內的積年陳毒才是根本,由于時日太長,華佗再世也無能為力。
也許,這就是她的命。
她依然還是慶國公府的大少奶奶,喪事還是得按規制操辦起來。家中的中饋一直是莊氏在管著,按理這喪事也該她料理,沒想到,她卻派了個婆子送了三千兩的銀票,稱自己剛好身體抱恙,讓傅蕓自己看著操辦。
傅蕓知道這是莊氏記著仇故意刁難,正要伸手去接,被青蘿給攔了,“二少奶奶,你懷著身子,哪能親自操持這等事情,會犯沖的,要不還是等二爺回來了,看看他怎么說。”
傅蕓笑了笑,從婆子手里接過了銀票,“我做事從來問心無愧,也就百無禁忌,沒什么沖不沖的,她是咱們府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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