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深意怎么可能”
來自祖師爺的答案,讓不少儒士狀若瘋癲。
“我鉆研了一輩子的春秋,琢磨了一輩子的元年,春,王正月嗚嗚嗚嗚”
“春秋,春秋,哈哈哈哈哈哈”
“錯的都是錯的這只是一部史書而已”
“我注六經,六經注我,這些年我到底學了什么”
“夫子”
茶樓一處包廂中,子貢對這些后輩產生了憐惜。
“他們倒是可憐。”
轉頭一看,發現孔子未曾關注外界,正在翻看一本書籍,仔細看,是春秋左氏傳。
手旁,還有春秋公羊傳春秋谷梁傳孔子世家孔子家語四書集注
他在一頁頁地翻過去,時不時搖頭嘆息一聲。
子貢從嘴里艱難地吐出一句“夫子,你在看甚”
孔子抬起頭,老人的眼尾刻著一條條皺紋,好似在將眼中悲傷拖拽出來“子貢啊,他們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東西么”
他在著書,可后世人更多的是在他的書上著出自己的見解,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不敢光明正大說出自己對世事的理解,不敢站在人眼之中高聲說出這是我的道理,我要說的話
而是假托圣人之名,悄悄對世人灌輸自己的想法,因為套上圣人的名頭,就不用擔心被世人批判,被世人踐踏和不屑。
但,學說怎么能懼怕這些怎么能畏懼攻擊,害怕鄙夷昔日諸項學說,那可是創始人親自站出來,輾轉各國,向大眾、向君王展示的啊。誰會拿自己的想法去參雜進別人的學說里,都是直接吸納別人家有用的想法,以完善自己的學說好嗎
某個一米九七的山東大漢氣得把桌子拍裂“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他們連做一名堂堂正正的君子都做不到,不為自己喜好而學,反而為名聲而學,小人也”
“而且,看看他們這都解讀出來了什么東西氣死老夫了”
“夫子小心桌子”
“夫子冷靜”
“夫子放下手中的劍,別沖動”
完全拉不住人,人已經沒影了。
子貢完了。
他一把扶住裂開的桌子,駕輕就熟地大聲“店家這桌子多少錢我買了”
“我跟你說你完了”
公孫敬聲冷酷地說“和我搶東西,你知道我是誰我來自哪個朝代嗎”
李元吉“嘖”了一聲,把手壓在那個青花梅瓶的瓶口上“那你知道寡人是誰嗎不管你是誰,這青花梅瓶寡人要了。”
公孫敬聲“我表弟是大漢太子劉據”
李元吉“我哥是大唐太子李建成”
不遠處,正好閑逛到這邊,打個照面的漢皇和唐皇
劉徹“”
李淵“”
兩人一起瞪在他們身邊隨侍的太子。
看看你們兩個不省心的東西,是怎么放縱他們的
李建成的神色很是難看。
元吉怎么總是惹事情,不知道來了異世界要收斂些許么太添麻煩了。
那李元吉的確不知道,畢竟他也是第一回來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