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掃了一眼那些花骨朵,也不評判,只是垂下眼睫,瞳中毫無敬畏。
是戲法。
劉邦雙手抱胸,漫不經心“哦,變花嘛,蕭何我跟你說,我以前還見過墻上畫了一條龍,看似從龍肚子里拿出龍肝吃,實際上是障眼法的。”
又引得張良瞧了他一眼。
卻在這時,有風拂過,蕩開了花蕊,花骨朵陡然盛放,群芳爭輝。
然而,當少女走來時,所有的,或幽靜,或美艷的花朵,都成了她的陪襯。沒人有心思去注意那些花兒了,他們甚至想不起來該去關心神跡。
所有人的瞳孔里,皆映著緩緩走近的神女。
劉邦深吸一口氣,瞧著她,眼中滿是驚艷“天上月,自然遠勝凡間群芳。”
蕭何干咳一聲“雖然你沒娶妻。可這國師,你還是別”
劉邦笑道“不敢玷污,不敢玷污。”
是人是馬都在驚艷,唯有雪貂在冷笑
漂亮吧震撼吧氪金的
坑里除了藤蔓,還有早產丸,一個坑一根藤蔓一顆早產丸,讓藤蔓反季節生出花骨朵。開花是因為特效斗色爭妍。
接下來這人就要用那個了吧。
黃昏的日光并不火辣,始皇帝瞧著遠處的仙人,卻如同被熱陽曬眩了腦袋,有些暈醉了。
不過,陛下并沒有忘記疑惑號令百花的確使人驚嘆,但藤蔓擋路,踩踏其上,縱使是國師,身形顛簸前進也不太雅觀難道要展示騰云駕霧了
神女連停頓也無,一雙柔軟的云鞋就徑直踏在了花上。
花,不曾彎曲;神,輕如云煙。
她一步步行在花上,就如此過了漫長的臺階,停在祭壇前。
天色慢慢黯淡,河漢微明,星光淺亮,祭壇前的神明遙遙望不清,小孩子韓信心直口快,“看不見了。”
劉邦笑了笑,“看來今天我們只能到這里了。”
蕭何側目看他,便從劉邦瞳中捕捉到一抹失落。
韓信忽然驚呼“他們在干什么”
眾人看去,一群宦人小跑過來,往樹間搭著一些他們分辨不出來品種的物件。
隨后,點燃。
霎時,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哇”小孩子韓信放棄了抵抗,目光灼灼盯著那晃亮了大半座山的光,“噴、噴出光了好漂亮”
有噴花型煙花相助,本來朦朦朧朧的神女似月亮自云后冒出,再次顯現。
陛下穿著全套的祭服,從另一邊的臺階走上,同樣站到了祭壇前。往香爐中獻了三炷香,拜天之后,再側身,看向青霓“朕自秦一統以來,不茍戒躁,百官胥慰,然國之存亡,譬如天衢,途徑陸離,朕亦始終復問,不知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