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摸了摸,感覺里面應該是一類紙質物,但比信紙要厚重不少。
他確認了封住信封口的只是一般膠水,然后倒了半杯水,將信封封口放在熱氣上燙了一會,之后用藏在浴衣里的刀片飛快撬開了封口,一疊紙從里面掉落出來。
是照片。
起碼有三十多張,都是他的照片,從他剛進入組織那年一直拍到今年,后面還非常貼心地用簽字筆寫了日期,好像生怕忘了是哪一年拍得一樣。
琴酒
會以為老變態真的會藏什么有價值東西的我真是瘋了。
他黑著臉將照片裝回去,再度把信密封好放回原來的位置,把手套用刀片絞碎和刀片一起丟進馬桶里沖掉。
做完這一切之后就躺在那張放了自己玩偶的床上闔上了眼睛。
加拿大黑雁新年番外
“新年禮物”
“嗯,這個領帶上繡的是加拿大黑雁,是對配偶一心一意的絕世好雁哦”,柳修明展示了盒子中的兩條領帶,都是黑色的,上面有青色的大雁的紋樣。
“沒被它們揍過的人都覺得它們可愛,”,琴酒嗤笑著拿起一條領帶摸了摸,用得料子很好,繡工也不錯,可以看出柳修明費了不少心思。
柳修明眨了眨眼睛,那雙淺灰色的眼瞳里閃著迷茫的光“其實,我曾在溫哥華住過,所以我很怕加拿大黑雁,它們真的很兇。當我一次看到這種動物時,我覺得它們美麗又優雅,我想走近一點觀察,但是它們卻沖我發出嘶嘶的叫聲,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然后,它們又撲過來,對我額對我動手動腳”
琴酒側著臉饒有興致地聽著柳修明講他的囧事,聽到這里發出一陣嘲諷的笑。
“它們居然用翅膀扇我,用嘴擰我,還叼來帶棱角的石塊和貝殼丟到我頭上,”,柳修明露出非常委屈的神情,“我明明沒有想要傷害它們的意思。”
“然后呢,”,琴酒問。
“我跑了,跑得很快,但是它們還追過來,鋪天蓋地的一大片,像是跟隨我移動的一塊黑色的幕布,我摔了一跤,弄斷了別在上衣口袋上的鋼筆,墨汁濺了出來,又弄臟了我的西裝,可是它們依舊沒有放過我,它們用帶蹼的黑色的腳踩我的手我的背,我嚇得不行,等意識到的時候,眼淚已經流出來了。也許是出于本能,要知道我當時真的,真的,沒有想哭,”,柳修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仿佛是心有余悸。
“丟人,”,琴酒評價道。
“它們的羽毛一點也不柔軟,喙又尖又硬,還扯掉了我最喜歡的領帶”,柳修明試圖為自己辯解,“而且我當時還不到二十歲,都算不上一個成熟的成年人。”
琴酒盯著柳修明的臉,現在他看上去也很年輕,是二十小幾的樣子。
很難相信這張臉上掛著眼淚的模樣。
“哭,”,琴酒扯了扯柳修明的領帶。
“什么”,柳修明的目光停留在琴酒揪住自己領帶的左手上。
琴酒很不耐煩地把柳修明的領帶擰地皺巴巴“這條領帶你喜不喜歡”
“我,還挺喜歡的,你別再擰它了,甜心。”
琴酒伸手熟練地把柳修明的領帶解了下來,柳修明很委屈地看著他“甜心,我都五十多歲了,再哭的話不是很沒面子”
琴酒把柳修明的領帶纏在右手腕,左手放進衣兜里,又覺得用槍小題大做了,干脆把桌上那把開禮盒包裝的刻刀拿了起來。
“等等,給我一點時間,我去找個眼藥水,”,柳修明很快地說。
“不用了,”,琴酒把柳修明的領帶團了團塞進衣袋里。
柳修明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到了晚上,這種不好的預感應驗了。
他本來還是像往常那樣從背后貼著琴酒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斯條慢理地滑進他的大衣里,自下而上摸索著,琴酒卻垂著眼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怎么了不要嗎”,柳修明抬頭有些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