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琴酒收起冷笑,拿了只煙用床頭柜上放著的火柴點燃了它,然后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依靠在床頭。
如果不是對黑麥有所懷疑,他的確可以享受讓基安蒂羨慕的清閑時光,尤其是在柳修明不在身邊的場合,沒有人會在他身邊用露骨的好像隨時隨地想要把他剝的一干二凈的眼神看著他,并且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引過來,讓他感覺自己仿佛是被人推到了被一百個攝像機對準的木偶劇舞臺上。
這么一想心情突然舒暢了不少,就是黑麥那個廢物被條子盯上的消息也不會讓他動怒了。
“啊”,伏特加沒有反應過來。
“綠川光,”,琴酒有些不耐地提醒,“你想推薦他加入行動組。”
“我還以為大哥不想考慮這件事,”,伏特加猶豫著說。
“行動組的確缺人手,對于能力還能看的人我只有一個要求不是臥底,”,想到組織內部的老鼠,琴酒的聲音帶了點陰郁的意味,他也不想每次任務中出現突發狀況首先懷疑的是自己人,但是那些老鼠總不會讓他失望,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他的直覺到底是多么準確。
“好的,大哥,”,聽琴酒這么說,伏特加輕松起來,簡單說明了一下當時的狀況,然后以愉悅的聲調說,“大哥,他的能力真的很強,而且看上去經驗豐富,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在加入組織將近一年里都在做土制炸彈,而且他會彈貝斯,還彈得很好,柳先生一定也會對他很滿意我還悄悄錄了一段,大哥你要不要聽聽看”
“不需要,他的履歷”
“好像是說在加入組織以前是京都大學的學生,他父親重病進了icu欠了組織名下的公司一大筆錢,他加入組織是為了給他爹還債,不過他爹在五個月前已經去世了,他失落了很長一段時間,因此因為消極怠工進過組織的禁閉室,”,伏特加說。
“好像”,琴酒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字眼,墨綠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警覺。
“因為時間有限,我只查了一下組織內部的記錄,和他所說的完全屬實,我們現在正一起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伏特加突然有些心虛。
“你的意思是,核實的工作交給我來做”,琴酒譏笑著反問。他是不介意用休假時間給伏特加兜底,他不滿的是伏特加見識過組織內老鼠的手段之后依然輕佻的工作態度。
“對不起,大哥,”,伏特加回想起琴酒一貫的謹慎風格,也知道了自己犯了多離譜的錯誤。
“黑麥和綠川光現在都在你旁邊”,琴酒問。
“黑麥在,綠川光在另一輛車上,”,伏特加回答。
琴酒“嗯”了一聲“把他的照片和資料都發給我。”
“好的,大哥。”
三秒后,琴酒收到了一封郵件,里面是打包好的資料,琴酒先掃了眼綠川光的資料,然后看了他的照片,照片上的青年正坐在黑色的屋檐下彈貝斯,他相貌俊朗,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
看上去是老東西會喜歡的那類漂亮的男孩。
琴酒不由地想到柳修明很肉麻的眼神,皺了皺眉,對伏特加說“在我查明他的身份之前,不要和他說太多。”
琴酒頓了頓,又說“也暫時不要告訴那一位。”
“那一位柳先生嗎”
得到肯定的答復,伏特加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選擇遵從琴酒的指示,“我明白了,大哥。”
“盯著點黑麥,還有綠川光,”,琴酒吩咐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柳修明和鈴木綾子等人回到了一樓客廳,大晚上發生了這種事誰都睡不著。
“我去煮點咖啡好了,”,鈴木綾子說。
“說的也是,只要熬過今晚,我們就可以去山下尋求救援,”,角谷弘樹強打起精神,因為工作了一天,他已經很累了。
柯南思考著剛發現的幾個疑點,繃帶人應該就在目前在別墅的幾個人當中,把他自己、小蘭、園子、柳修明、琴酒排除在外的話,剩下的就是鈴木綾子、太田勝、角谷弘樹、高橋良一這幾個人了,還有去了森林就沒有回來的池田知佳子,她真的和柳修明所說的那樣是躲在某個地方避雨還是已經遇害,亦或者是她才是那個繃帶人,此刻正躲在別墅的某個角落
就現在的線索他能得到的結論有限,小蘭又看得很緊,讓他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還有最讓他好奇的,琴酒的手提箱,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系列問題就好像一只爪子搔動他的心弦,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抱歉,我要先回房休息了,”,柳修明說。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單獨行動的好,尤其是被盯上的人,”,太田勝警告道。
“他已經襲擊過我兩次,兩次都沒有得手,應該知道敵我差距多么懸殊了,”,柳修明笑著說。
“就是被襲擊了兩次,你才應該提起戒備啊,柳先生”,角谷弘樹擔憂地說。
柳修明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能打跑他兩次,就能打跑他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