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它的對面是京城最有名的魯菜館飛黃居,在這里賣魯菜,生意自然清淡。那掌柜也懂得及時止損,準備把這鋪子兌出去。
“付姐姐,你中意哪個要我說還是那味俱全好,西市貴人多,店鋪夠新又不用修葺,多方便”蘇清枳分析道。
味俱全就是付疏在西市看中的酒樓。
付疏點頭“話是這樣沒錯,只是西市多數是官場中人和讀書人,這些大多心系魯菜,味俱全對面就是飛黃居,確實不好經營。”
“怕什么付姐姐手藝定是比飛黃居的大廚好多了。”蘇清枳道。
她這話雖然夸張了些,但也并不是全無道理。
付天成御廚出身,本就擅長魯菜,付疏這些年鉆研天成味,對魯菜也有很深的研究,在手藝上,確實不一定會比飛黃居的掌廚差。
只是飛黃居這么多年在京城一直是一家獨大,自然有它的道理。
難道這臥虎藏龍之地,竟然沒有一人能比得上他們掌廚的手藝嗎
自然不是。
只是因為飛黃居背靠右相何家,何家嫡女是四妃之首的容妃,既是右相又是國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與他們爭鋒。
付疏雖不在京城,尹亮卻消息靈通,將京城的局勢在信里與她說得七七八八,因此她深知若是落戶西街,把店開下去怕是會很艱難。
她笑著拍了拍蘇清枳的頭“哪有那么簡單。”
蘇清枳畢竟是世家子弟,就算離京多年,想了一會也明白其中關竅,嘟囔著“對對對,是得好好想想”
可有時候,事實往往不會給人考慮的機會。
隔天付疏就收到消息,說是東街的雜貨鋪已經兌出去了。
伊祖宴開宴在即,四面八方的名廚都涌入京城,付疏料到京城的鋪子會變得炙手可熱,卻沒想到竟然火熱到了這種程度。
看來參與這屆宴會的廚師們,實力都非常可觀,不然也不會這么迫不及待地買下鋪子,想來是覺得勝券在握了。
形勢逼人,付疏不得不當天就拿了銀票,把味俱全過了戶。
不然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別人買了去。
味俱全的位置很好,修繕得也極有格調,付疏在里面走了一圈,只發現幾處桌椅磨損的痕跡。
她心中不解,這地方按理說也經營了快一年的時間,怎么會如此新,尤其是后廚,像沒用過一樣。
再想想之前老板焦急的表情,她那時只以為他是因為賠錢,才急于脫手,現在想來,怕是并非如此簡單。
不過房契地契都在付疏手里,過戶時她檢查過,并無不妥。現在這店就是屬于她的,位置難得,修繕得當。
既然如此,若真是有什么貓膩,那就見招拆招,看誰計勝一籌。
更換磨損桌椅,改造后廚,換招牌,曾經的味俱全換了東家。
這么大動靜,對面的飛黃居像習慣了似的,一點都沒受影響,依舊迎來送往,客似云來。
只是這邊天成味的修葺還沒結束,伊祖宴卻已經開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