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們把茲帶到關猛獸的山洞里看管,等釋好后去輝義和九黎討要說法。
送釋回家后,付疏直接去了大祭司的山洞,還沒進門就聽到大祭司的咳嗽聲。
桑華憂心忡忡地走出來,看見付疏,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你回來啦。”
付疏點頭,指著山洞里面問“大祭司生病了”
“大祭司”桑華垂眸,嘆了口氣道“大祭司身體不好,你來之前就一直病著,這幾天入冬,更嚴重了。”
“我進去看看。”付疏道。
她走進山洞,大祭司看到她,立馬露出慈愛的笑容來“付疏回來了,怎么樣,易物大會有意思嗎”
付疏點頭“是挺新鮮,但還是跟在您身邊學習更有趣些。”
大祭司笑著咳了兩聲“我老咯,能教你的也都教了,沒有遺憾了。”
“誰說的。”付疏笑呵呵道“您還沒看我養的荊回鳥生小鳥,還沒看到野生稻育種栽種,怎么就沒遺憾了”
“我知道你會帶著赤逢部落過得很好,我都知道的。”大祭司目光悠遠,嘴邊帶笑,似乎真的看到了未來的美好景象一般,他拍拍付疏的頭道“你忘了我可是大祭司啊。”
付疏看向他“您”
“我累啦老了老了,得多休息,你且回吧。”大祭司揮了揮手,慢悠悠地走向了石床。
付疏輕輕應聲,轉身離開了。
剛出山洞口,她臉上的笑容收起,眼里閃過哀慟。
圣術治傷醫病,可唯獨治不了衰老。
大祭司并沒有生病,他只是走在人生必經的階段上。
他老了。
第二天,大祭司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召集族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手中的神杖交給了付疏,
付疏接過神杖,只覺得它有千斤重,這不只是一根神杖,而是一整個部落興衰的責任。
“您還沒有教我如何與神溝通。”她不解道。
大祭司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你想讓神傾聽,神自然會聽到你的聲音。”
付疏似懂非懂,大祭司卻不再言語。
大部分的族人都歡欣鼓舞,為史上第一位雌性祭司的上位而慶賀,尤其是與付疏交好的人,都覺得與有榮焉。
“祭司既然已經塵埃落定,那首領之事又如何說”總有些煞風景的要打斷眾人的歡愉。
說話的是個中年勇士,正是昨日跟在勾后面的幾人其中之一,名字叫扶。
付疏看向他,淡淡問道“扶勇士,這是何意”
扶嘿嘿一笑“大祭司您放心,我絕對沒有不服氣您當祭司的意思,只是首領身受重傷,那這幾日的部落事務,誰來處理”
“是啊是啊”有人立馬附和道“首領不在,很多事確實沒法決定。”
付疏平靜開口“康一直暫代首領處理族中事務,怎么,你們有意見”
“這”附和的人紛紛不知如何作答。
扶連忙道“大祭司這幾日不在,有所不知啊,康這孩子確實勇猛又實誠,但是吧處理起事來,多有猶豫,大家也是不忍心看他如此為難嘛”
康聞言漲紅了一張臉,撓著頭道“祭司,族人們說得沒錯,我確實力不從心,無力為父親分憂。”
付疏看他一眼,明明首領釋是人中之精,怎的生了個兒子卻如此耿直單純,真叫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