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這是怪本將軍治家不嚴,府中家眷嚼舌根打擾了您的清凈”她語氣清淺“您且放心,本將軍回去定會好好整治她們。”
尹平鶴被她這話唬得一愣,登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付將軍可不要曲解老夫的意思”
他明明是要付逸陽丟臉,怎么會扯到自己女兒和外孫女身上
“若非本將軍管教不嚴,怎么會中午才發生的事,這么快就傳到了尹大人府上”付疏挑眉“難不成尹大人不愛權不愛錢,卻獨獨對這后院之事感興趣”
這話說完,人群中頓時傳來哄笑。
尹平鶴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若不承認那他就有窺探將軍府后院之嫌,如今威遠將軍炙手可熱,想拉攏的多是暗中來,他卻光明正大窺探將軍府的事,勢必成為眾矢之的。
可若承認,那個堂堂男兒愿意承認自己對后院之事感興趣
進退兩難之際,門外尖細聲音響起“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就地皆跪拜,屋子里所有紛雜都被這浩蕩的參拜聲壓了下去。
宏昌帝紅光滿面地走到龍椅上,大手一揮“眾愛卿平身,今日設宴是慶賀我太宏大敗胡匪,順便為付將軍接風洗塵,大家無需拘束,都隨意些。”
“臣遵旨。”
滿朝文武起身落座,尹平鶴也恨恨地看了付疏一眼,甩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歌舞起,杯盞平,眾臣子們又紛紛活絡起來,敬酒的閑聊的,氣氛火熱。
付疏身份在這,一品大將軍再加上手握兵權,只要把皇上哄好了,基本上不用看任何人臉色,皇子亦是如此。
這種場合,身份越高自然越自在。
于是她壓根不理會其他朝臣,只與齊振恒和李印舉了杯,然后親自到程昱凜的位置敬酒。
見她過來,程昱凜威嚴的面孔上終于帶了點笑意“你小子今日表現不錯。”
“多虧舅舅提點。”付疏淡笑道。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一來程家和尹家宿仇,她落了尹平鶴的面子,程昱凜自然爽快,二就是她未曾與任何勢力表現出親近的事。
沒錯,她今日的表現,除了性子使然,更多是故意的,包括尹平鶴之事,都在她設計之中。
想外界都傳她年少英才卓爾不凡,如今連屢立戰功,年僅十七歲就官居高位,不只惹人嫉妒,也會惹人忌憚。
忌憚她的人,自然是太宏權勢最高之人,宏昌帝。
倘若一個人不僅戰功顯赫手握重軍,還有治世之能,又與朝中百官交好,那皇帝怕是打心里想讓他死。
反之付疏越狂妄,越粗魯,越不愛與人往來,皇帝才會越放心。
所以即便她把尹平鶴氣吐血,宏昌帝都不會降罪于她。
不僅不降罪,說不定還在心里偷著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