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鳳棲那錦緞一般柔滑雪白的頭發,付疏不知怎么就聯想到她的兔子朋友,這才想起來,剛才情況緊急,她怕云長老認出兔子的身份,已經在躲避中將它放走了。
這位鳳宗主的頭發,和兔子那身柔滑的絨毛真像啊,付疏默默欣賞起來,不是兔子化為人身后是不是也有這么漂亮的頭發。
不過它的氣質應沒這么冷淡才是,在她的想象中,兔子精化人后應是文弱可人的,頂著張稚嫩少年的臉,一雙無辜的圓溜溜的大眼睛,皮膚雪白身材瘦小,可愛又惹人憐惜。
總之,不會是鳳棲這樣的。
鳳棲氣質太冷,眼神也太兇了些,犀利的鳳眼,一看就不好惹。
回憶起那天在琴室的場景,付疏連忙錯開視線,更加不敢與他對視。
只見他那雙眼掃過在場幾人,蹙眉道“又是你們”
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了他的引申意思怎么每次鬧事的都是你們
云長老面色窘迫,他堂堂中州第一宗門的長老,何時有過這般接二連三丟臉的記錄
他微微躬身,恭敬道“宗主息怒,是這樣的,付小姐對我宗門弟子動手致其受傷,我也是前來處理此事的。”
“哦”鳳棲挑眉“結果如何”
“付小姐雖非我宗門之人,但行事太過放肆,若不懲戒一二,只怕難以安撫門中弟子的心。”
鳳棲沒理會他,看向付疏“你怎么說”
付疏淡定依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貴宗應該有放置留影石的習慣,誰先動手的,有留影為證。”
“這倒不假。”鳳棲隨便點了一名弟子“去把這里的留影石拿出來,此事影響惡劣,當嚴懲才是。”
話音剛落,云煙猛地一抖,眼淚都嚇出來了。
任秋更是將嘴唇咬出了血,云煙有云長老撐腰,她一無背景二無根基,到最后吃虧的定然是她。
身為父親,云長老對女兒的性格最為了解,他當然知道是云煙先動的手,原以為鳳棲會偏袒自己人,卻沒想到對方根本沒這個意思。
他連忙制止“宗主,不必如此麻煩,煙兒傷得不重,老夫也不想付小姐因此遭受非議,不如就罰她去丹房勞作一日,小懲大戒便是。”
“去丹房勞作,太便宜她了。”鳳棲冷冷道。
云長老心下一喜“那您看”
“不如就罰她靈石三百,再去戒律堂領二十竹板。”
“這”云長老瞥付疏一眼,怕逼急了她“會不會太重了”
“不重,何以服人”鳳棲面容肅然。
付疏暗暗咬牙,這人不會是公報私仇吧因為琴室的事
一定是的,堂堂一宗之主竟然如此小心眼,那件事怎么看都是她吃虧,他這副小氣吧啦的樣子做甚。
她正要開口,卻見拿留影石的弟子回來了,恭敬地將石頭遞給鳳棲。
云長老眉頭皺起,不悅地看向那弟子,似乎在責怪他不聽話。
弟子眼觀鼻鼻觀心,除非宗主說不拿了,否則別人的話,根本不必聽。
“證據來了。”鳳棲接過石頭,嘴角不明顯地勾起“你們兩個,戒律堂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