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付疏的門前已經圍了不少人,盡管他們都不敢靠近,卻都帶著請求她主持公道的表情,看起來惶恐又迫切。
她清冷的目光掃過這些人,所過之處,吸血鬼們一個個都低下頭,生怕惹她不高興似的,可見原主在這里的威信之高。
心中滿意,付疏面上卻不顯,而是輕輕挑眉“遲娜,是哪個”
“回公爵大人,是聽您命令看守血奴的伯爵大人。”管家躬身回答。
“啊,原來是她。”付疏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怪我忘記說,她是我下令處決的,大家不必驚慌,處理了就是。”
所有人都僵住了身子,卻沒人敢抬頭看她,沒有管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顫顫巍巍地問“公,公爵大人為什么啊”
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他連忙找補“公爵大人,老奴沒有質疑您的意思,這是您處決遲娜伯爵,總要有個原因吧不然難以服眾啊”
“原因”付疏冷笑一聲,踩著高跟鞋走出了臥房,明明姿態閑適,每一步卻都像踏在眾吸血鬼欣賞,嚇得他們一抖一抖的。
黑色的絲絨裹在她身上,讓她曼妙的曲線顯露無疑,盡管她是性感的,卻根本讓人生不起褻瀆的心思,那絲絨在水晶燈反射下形成的微光,都像圣光一樣炫目逼人。
她停駐在人群中間,聲音很輕,卻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至每個人的耳畔“原因我以為你們都知道呢,遲娜伯爵違背本公爵的命令,把任期滿五年,該送回人類世界的血奴分給其他血族,挑釁本公爵的權威,讓本公爵背負言而無信的罪名,難道她不該死”
她每說一句話,在場所有血族都僵硬一分,最后紛紛跪倒在地,一個個都躬成蝦米,大喊“公爵說得對,遲娜該死”
“你們知道就好。”付疏面上依舊笑吟吟的,連聲音都柔媚旖旎,卻如蜿蜒的毒蛇聲入人心,讓他們忍不住地冷汗直流。她神色陡然轉變,竟也跟毒蟒一般森冷威嚴“唯一可能讓本公爵話說第二遍的情況,就是你們的死期。”
眾人只覺得冷風掃過,雞皮疙瘩起了一茬又一茬,連牙齒都不停顫抖,他們強忍著內心的懼怕,永遠記住了一件事決不能違背付疏公爵的命令。
這件事傳到血奴的屋子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章荀摩挲著手里黑色的瓶子,眼中帶著新奇和仰慕,還有幾分意味不明的情愫。
他只知道那個負責看守他們的血族遲到了,心中甚至暗暗欣喜,那個見鬼的血族,不僅會經常打罵他們,甚至還會對長得好看的血奴動手動腳,作為血奴當中最英俊這具有陽剛氣息的他,自然難逃對方魔爪。
如果不是公爵大人很喜歡他,或者說很喜歡他的血,只怕他早就被那血族占盡了便宜,不會到現在還安安穩穩的。
只是他沒想到,那看守的血族不僅僅是遲到,根本就是曠工,整整一個早晨都不見她的影子,就在大家都人心慌慌地討論時,看守者來了,卻換了個人。
新的看守者名叫哈伊爾,也是一位伯爵,但看起來還算和善,雖然依舊秉持著血族的高傲,卻不像會打罵他們甚至對她們動手動腳的樣子。
據哈伊爾描述,之前的那位遲娜伯爵由于玩忽職守,已經被公爵大人處死了,從此之后,他們都不會再被轉賣給其他血族,而是按照原本約定的那樣,五年期滿,就能回到人類社會重新生活
所有人都歡呼雀躍,沒人看見章荀緊緊攥著手里的瓷瓶,深邃的眼中充盈著崇拜和傾慕,幾乎快要滿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