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的時候,宮初月便起了身,空氣中還飄蕩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院子很明顯的已經被沖刷過,宮初月不清楚,保護她的到底是左浩辰的人,還是夜晟的人。
當晚,她聽到動靜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外面有兩方人馬打了起來。也不知為何,明明就這么大的動靜,整個丞相府就像是聽不到一般,仍舊都在沉睡著。
這一夜,黑衣人來了一波又一波,一個個都是打著那財寶的主意。
“小姐出事了。”南橘取了早膳,滿臉神秘的站在宮初月的面前,獻寶般的說著“出大事了”
宮初月挑眉,她已經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待夏荷和冬梅幫她重新包扎了傷口后,便慢條斯理的吃起了早膳,等著南橘的下文。
“小姐,聽說芷依昨日被三皇子身邊的隨從給破了身此刻正在尋死呢”南橘繪聲繪色的將之前聽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宮初月。
本以為她會很吃驚,但是宮初月卻是翹起了二郎腿,不斷晃蕩著,臉上一副不出預料的表情。
“小姐,你到底什么時候知道的”南橘這就不懂了,小姐明明沒有出門,又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
“笨,用腳趾就能猜到是這種情況好嗎你以為宮綰綰是吃素的”宮初月伸手戳了戳南橘的腦袋,她現在可沒有閑情雅致去關注別人的事情,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咱們去給奶奶請安。”是時候去探探老夫人的口風了,宮初月凈了手,帶著南橘高調的出了屋子。
“關于您母親的事情,鎮國公府雖然再沒說什么,但是卻也一直沒來探望過。”芷姨娘撿著該說的說完,便放下了茶杯,等著宮初月開口。
“鎮國公府養女”宮初月的眼神里透著淡淡的殺意,指尖緊緊捏著,為何她一直不清楚顧夫人與她母親竟然還是姐妹關系是她年幼無知沒有記住,還有她當真忘記了什么
“說來也是巧合,當年夫人病重之時,妾身還在府上,夫人去世后妾身才被送到了別院。”芷姨娘說著嘆了口氣,倘若不是如此的話,只怕她那兩個孩子,也無法平安長大吧
“我母親的死有問題對不對”宮初月抿了口茶緩緩說著,芷姨娘言外之意,她很清楚。那溫熱的茶水灌進肚子,才稍稍暖了她那顆冰冷的心。
“夫人當年的病,妾身懷疑是顧夫人所致,那種病癥很特殊,藥石無醫,妾身卻以為,夫人應該是中了毒。”芷姨娘回憶起當年的事情,臉上仍舊帶著驚恐的神色。
似乎從未曾想過,一個女人可以心狠手辣到那般地步。
“二小姐,有所不知,二小姐還在襁褓中時,府里還曾迎來過一位姨娘,卻也是個薄命的,入府不過幾日時間,便滑落寒冬結冰的湖里,尸首三日后才被找到,豈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芷姨娘回憶起這些的時候,手指都在哆嗦著,唇角顫抖著,著實被嚇得不淺。
宮初月淡淡的點了點頭,眸光微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許久之后才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芷姨娘回去安心待著便是,有任何的情況可以找南橘。”宮初月站在那窗前,抬著看著外面早已升空的彎月,內心波濤洶涌,久久無法平靜。
芷姨娘起身福了福身子轉身便打算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聽到宮初月的聲音傳來“芷依和芷茉跟著宮綰綰去見三皇子,不會有什么好事,芷姨娘還是早做準備比較好。”
說完這些,宮初月便閉了嘴,言盡于此,倘若這件事情,芷姨娘都沒有辦法解決的話,就算她幫著拿到了掌家權,芷姨娘也注定守不住。
“妾身就此謝過。”芷姨娘此刻臉色煞白,匆匆別了宮初月便朝著自己的院子而去,難怪今日芷依芷茉鬧著要出府散心,竟是和宮綰綰去見了三皇子
“小姐,芷姨娘的話可信嗎”南橘在門口,將二人的對話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她怎么覺得這件事情,那么的玄乎呢顧夫人哪來的那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