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奶奶,還請二位為初月做主,為這宮家做主吶”宮初月低著頭,眼淚不時的滴落,聲淚俱下的模樣,聽著讓人心碎。
“你這孩子,到底有何事,起來說便是。”老夫人看著宮初月這般模樣,內心有些不忍,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這般模樣呢
“奶奶,初月不敢起來”宮初月搖了搖頭,仍舊倔強的跪在地上,對著南橘點了頭“東西拿出來吧。”
宮初月聲音淡淡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南橘捧著的那一個小箱子上,直到南橘將箱子打開之后,放在了宮丞相和老夫人的面前。
宮初月這才緩緩的開口,但是那臉卻是盯著顧夫人的“初月娘親去的早,留給初月十幾間鋪子和幾家莊子,顧姨娘每年都說鋪子和莊子血本無歸,甚至是宮家在貼錢養著那些個鋪子和莊子。此話可是當真”
顧夫人沒有想到,宮初月竟然是問了的這個問題,當下一顆懸著好久的心,終于是放了下去,甚至臉上還帶起了得意的神色“自然是真的”
“這些事情,定然是不會作假的,這么些年老夫人和相爺,每年多會過目那些個賬本,都是親眼目睹的。”顧夫人說話的時候,唇角還帶著一抹笑容,那些鋪子內賺的銀子,可都是她留給綰綰的體己嫁妝,到時候嫁進了三皇子府說話也能夠硬氣
這幾年,宮綰綰也沒少從她這里拿銀子,貼給三皇子辦事。
“好,有顧姨娘這句話在這里,初月便也就不怕了。”宮初月收起了眼淚,緩緩的站了起來,朝著那箱子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在這箱子里,是足足十幾年的賬本,每一本本都清清楚楚的幾下了那些鋪子和莊子經營的情況,甚至還有錢財的流向,都寫的清清楚楚。”
宮初月一本本的將賬本放在了桌上,臉上帶著一股冷意,在看向顧夫人的眼中,像是帶著無數把刀子一般“還請顧姨娘給初月一個交代”
隨著宮初月將那賬本拍在了桌上,宮丞相和老夫人的目光全部被那賬本內一筆筆記下的賬目給驚呆了,兩人各自拿了賬本研究之后,那眼底的怒意是愈加的明顯
“爺”晟王府內,夜晟還在忙著處理著這幾日堆積的公文,隱衛自黑暗處落下,想了想干脆跪了下去,說話之前先擺好姿態,省的待會爺遷怒了他。
“說。”夜晟瞥了一眼那隱衛的動作,淡淡的回了一句。
“下午厲思思帶著唐家二少爺唐琦,在王妃院子里輕薄了丫鬟春蘭,王妃將二人懲治后,便回了房間,看了一封信便一直痛哭,屬下來之前還在”隱衛想了想,先撿著重要的事情說了,可他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
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書房內哪里還有爺的蹤影只剩下敞開的窗欞,訴說著剛才那悲傷的故事。
青衣手中拿著密函,剛回了院子,就看到夜晟的身影,自窗口一閃而出,朝著外面飛速掠去,頓時便大驚失色“爺徐大夫說了,您的腿要靜養,靜養啊”
青衣舉著密函,想要追上去,但是眼前早已沒了夜晟的蹤跡,只能是慌慌張張的沖進了書房,卻看到了仍舊愣子原地的隱衛。
看到這人,青衣便知曉了夜晟的去處,直接吩咐了院里的隱衛看好院子,便閃身朝著丞相府追了過去。
夜晟在翻身進了屋內的時候,宮初月已經趴在窗前,哭著睡著了。在她的手上還捏著那張已經滿是折痕的信紙。
夜晟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眼底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殺機卻又很快的被他隱藏了。
睡夢中的宮初月,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邊有人,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露出了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夜晟的眼在接觸到宮初月臉上的淚痕時,沒來由的心痛了。
那種痛,就像是發自于身體深處,從靈魂內透出的一般,痛入骨髓
夜晟就這么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良久之后,才終于緩緩的退開了身子,悄無聲息的出了這院子,似乎從未曾來過一般。
夜晟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后,宮初月便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又轉身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