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多禮了。”宮初月掀開了簾子,對著姚夫人投去了淡淡的笑容,只是她的眼神自宮綰綰身上掃過之后,明顯的察覺到了宮綰綰身上的戾氣似乎重了很多。
今日本該是正室夫人和嫡女嫡子才能夠參加的宴席,姚夫人竟然將宮綰綰和芷茉都帶來了,這中間只怕仍舊還有老夫人的手筆吧。
姚夫人注意到宮初月的眼神之后,便輕聲笑了起來“老夫人聽到要進宮,便讓妾身帶著他們姐妹來宮里長長見識。”
姚夫人隨口的一句話,就將宮初月所有想知道的事情,都解釋的清清楚楚。
宮初月輕柔一笑,對著姚夫人點了點頭,便放下了簾子,青衣輕輕一拉韁繩,馬車便緩緩離去了。
“今日皇上可會召見你”宮初月看了一眼一直冷漠坐著的夜晟,雖說是宮宴,但是那主角卻是二皇子和夢子靈,今日這次也是驚險萬分,夢子靈對她的恨,只怕已經到了分分鐘想要掐死她的地步。
若是,皇上再將夜晟給召走了,留下她一人,只怕她在宮宴開始之前,就得出事。
“入宮必召。”夜晟淡淡的說著,這已經成了每一次他進宮必須經受的一道過程了,每一次他進宮皇上必定會召見他,哪怕沒有任何的事情,也要將他給留住。
夜晟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仔細的盤算過,這樣做對皇上到底有何好處,但是結果卻是怎么都猜不透皇上這般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橫豎就是拖延他的時間,夜晟作為一個閑散王爺,時間倒是多的是,也不介意被拖延,現在有了宮初月,夜晟倒是有些放不開了。
更何況,今日的主角還是夜錦辰,那男人之前在城門口攔住他馬車的事情,早早的便傳遍了整個皇城,若不是他派人鎮壓了下來,如今整個皇城早該是流言漫天的狀態了
“我有一個很好奇的問題。”宮初月看著鏡子中,夜晟那認真的模樣,內心有個實在費解的問題,然而這時關乎面子的問題,不知問出來了,夜晟這傲嬌男,是不是又會變回那抹傲嬌的模樣。
夜晟幾乎已經猜到了宮初月想要問什么,想都沒有想的便脫口而出了“問。”
“挽發技術這么好,你到底是在誰的頭上練習的”宮初月低聲問完之后,便一直靜悄悄的等待著夜晟的回答,她是知道夜晟那些怪癖的,所以就更加的好奇,到底是誰能夠讓夜晟學習挽發
“青衣”夜晟沉默了一會,終于還是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說完之后,便一直沒有吭聲,整個房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之中。
宮初月忍了好久,才終于將內心那一股想要爆笑的沖動,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但是,一直站在門外守護的青衣,此刻卻是滿臉的黑線,倘若他可以打人的話,真的很想要將指著爺的鼻孔問上一句“爺您就不能給屬下留點面子嗎不說別的,您對的起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嗎”
青衣簡直就是欲哭無淚,這件事情被王妃知道了,那距離被所有人都知道的日子還遠嗎青衣簡直就是不敢想象,這件事情再被其他隱衛知曉的話,他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青衣大哥你杵在這里做什么呢”南橘幾個丫鬟,抬著洗漱用品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青衣臉色時青時白的站在門口,一臉若有所思的神色。
“什么啊沒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青衣在看到南橘的時候臉色一白,提著的一口氣是差點沒有上的來。
南橘滿臉都寫著不相信的神色,但是此時也不是問話的時候,只能是敲了門后,得到了宮初月的同意,幾個丫鬟將東西送了進去,又匆匆的退了出來。
王爺不喜屋內有女子,這件事情她們一直記得很清楚,所以春蘭秋菊她們是有事沒事都不會往這里跑,出了伺候的時候。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南橘跟在宮初月的身邊,然而有王爺在的話,南橘也得讓位。
“他們這一個個都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在房門重新被關上之后,宮初月看著兀自絞著帕子的夜晟,就不明白了,怎么今日一個個都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