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宮初月眼底帶著一抹不解,真如她所料,那些人是要對她下手了嗎
“你應該知道,夢樓國那些人恨不得要你立刻就死,皓月國本就不如表面看起來平靜。”本宮的這個身份,注定無法幫你太多
皇后輕聲嘆息著,她哪里不知,這一國之母的身份,是皇上用來壓制她的砝碼,但是她卻只能生生的受了。
“初月知道,那皇嫂這次喚初月過來,會不會給皇嫂”宮初月想了想,母親已經不在了,若是再稱呼皇后為姨的話,倒是真亂了輩分,最終還是跟著夜晟喚了聲皇嫂。
“無礙的,皇上本就知我與你母親親近,召見你也是情理之中。”皇后臉上一直掛著溫婉的笑意,不知為何,宮初月總是覺得,這張笑臉,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卻又是怎么都想不起來。
在御書房內,皇上看著穩穩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夜晟,內心警鈴大作,聽說與親眼所見是兩碼事,夜晟既然站起來了,那定然不能再留他了
“晟弟這腿可是請了神醫醫治的”皇上一雙略顯渾濁的雙眼,在夜晟的身上不斷來回游移著,這問題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竟然不清楚夜晟的雙腿到底是什么時候好的
皓月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毫不知情,若不是夜晟在婚禮上的那一站,令眾人失了心魄,想必夜晟這雙腿的事情,還得繼續隱瞞下去。
在皇上這里,夜晟隱瞞雙腿病情的事情,當真就是別有用心,另有所圖了
“許是太過滿是皇兄的賜婚,大婚前夜,一個激動臣弟便站了起來。”夜晟轉動著手上的扳指,唇角帶著一抹冰冷的弧度,若是宮初月在這的話,聽到夜晟這撒謊不眨眼的模樣,指不定得笑成什么樣。
皇上這是有多愚蠢,才會相信他這鬼話連篇的
然而,皇上卻不得不信,他心里清楚,在夜晟這里問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與其撕破臉,到不如就順了他的意思,來日方長,夜晟的權勢被他剝奪數十年之久。
一個閑賦在家的王爺,始終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
“如此,晟弟倒是很滿意朕的賜婚了”皇上眉梢微挑,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在成婚之前,夜晟可不是這個態度,那時候的夜晟可是當著宮丞相的面,將宮初月給貶得一文不值,現在態度為何做出了如此的改變
皇上不由得從心底開始懷疑起宮丞相來,宮丞相這老奸巨猾之人,指不定在暗處得了什么好處,或者許了夜晟什么好處。
否則最近怎么會生出這般多的事端
“女人的滋味,皇兄當是比臣弟清楚。”夜晟把玩著手中的扳指,臉上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意,不清不楚的,便將這話頭又給輕輕帶過。
無論皇上,問些什么,夜晟總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幾十年如一日般的,皇上卻始終拿他無可奈何,派出去的殺手,有去無回。在世人面前,他還得扮演一位仁慈的兄長。
最終皇上還是擺了擺手,讓夜晟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皇上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但愿今日的賜婚后,那個人會信守承諾
他要見到的,是夜晟的首級而不是如此的大活人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一直靜靜站立在一旁的公公,適時的遞上了一杯茶水,寬慰著皇上。
“你說著晟王,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皇上抬著茶杯,臉上掛著猶豫不決的神色,想要揣摩夜晟的心思,但是無論怎樣,夜晟總是讓他出乎預料。
“皇上,您這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大字不識一個,又怎能揣摩得出晟王的心思”公公臉上掛著惶恐的笑意,主子的心思,哪里是能隨便揣摩的
“也對,問你也等于白問擺駕。”皇上冷笑著,將白玉的茶杯輕輕的丟在桌案上,轉身便笑著離去了,一想到夜晟馬上就要死了,他的一顆心便蕩漾的厲害。
在夜晟離開之后,皇上的御書房內其實還有一人,這便是將軍府的之子,云奚云奚一路跟著夜晟進來,不得不說這御書房自上次燒毀之后,雖然緊急重建了,可那規模和守衛的架勢,遠沒有之前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