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句話此生他卻是不能說出口。
永遠永遠只能埋藏在心底。
“噗嗤,咳咳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宮初月被容楚這般突然冒出來的冷笑話,給驚嚇的不輕,差點沒被嗆死。
容楚看著宮初月彎腰咳嗽的樣子,伸出去的手卻是遲遲無法落下,他想要輕輕拍拍宮初月的后背,幫她順順氣,卻是連這點,都無法做到。
最終,他手指緊握,猶豫了好久,還是收了回來。
“你是來找夜晟的吧”容楚知道宮初月來的目的,干脆先將話題給拋了出來。
宮初月點了點頭,并沒有否認“他去哪里了”
“去執行任務了,應該需要一些時間,附近的地形需要打探。”容楚張了張嘴,那到了喉嚨口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能做的只能盡可能的安撫住宮初月的情緒。
“我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宮初月伸出了自己滿是干涸了血跡的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回來的太極,忘記洗手了。
容楚點了點頭,便轉過了身,繼續盯著那沙盤,他無法忍受再去看她離去的背影。
宮初月看著容楚的背影笑了笑,內心里嘀咕了一句又是一個悶葫蘆。
在察覺到宮初月離去的腳步聲時,容楚還是忍不住轉過了身,有些出神的看著宮初月緩緩離去的背影。
心頭一片凄涼的情緒,他一遍遍的在心底問著自己,假如夜晟回不來了怎么辦假如宮初月發現了夜晟的行動,要追隨而去怎么辦
這一切的答案,容楚發現,他根本就做不出決定,理智告訴他,一定要將宮初月給看住了,但是他的感情卻不容許他這么做
“這地形易攻不易守,倘若地方率先發動攻擊的話,下一場想要勝利,便會困難無比,不必要的傷亡會成倍的增長。”容楚在仔細的研究了那地形之后,臉色便沉了下來。
今日的一戰贏了下來,皓月國的版圖向外擴了一部分,但是在后面的那一部分,地形卻是異常的險峻。
一不小心,便會被地方來一個甕中捉鱉,到時候不僅打下的版塊要丟失,甚至就連邊關的城鎮也恐怕會殃及。
“天啟國的主帥也快要到了。”夜晟手指輕扣著桌面,這是他沉思時,習慣性的動作,這時候他在想著是不是要去攔截那霍如,假如敵方一直等不到主帥的話,他們再發動攻擊。
這一場仗,是不是就會好打很多
“你是想要去攔截暗殺”容楚看著夜晟,他們互相之間的了解,只需要夜晟一個眼神,他便能夠清楚的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夜晟并沒有回答,他所想正是容楚所說,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非常的危險,但是不去做的話,危險的便是他們。
敵方軍隊足足比他們多出了十萬人,那一道險峻的關卡,無論如何他們想要走過去,必定是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她知道嗎”容楚突然看著夜晟的眼睛,緩緩的問出了口,他知道按照夜晟的性子,定然是不會告訴宮初月的,只是他仍舊想要確認一番。
“不要告訴她。”夜晟緩緩站起身,言語里滿是堅定。
容楚有些詫異,卻仍舊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夜晟做下的決定,便不會輕易的改變,但是容楚卻也看不得宮初月傷心。
“當真不告訴她一聲嗎”最后,容楚還是決定努力一把,至少希望夜晟和宮初月他們之間不要有任何的誤會。
夜晟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在的時候,這主帥的位置,便由你暫代了,這是軍營的機密。”夜晟看著容楚,眼神異常的堅定。
這一次,他不去,他和宮初月之間,便也不會有安寧的生活可以過,他只能處處小心,爭取能夠回來再親自和宮初月道歉。
夜晟之所以不說,只是怕宮初月知道后,會偷偷的跟著他去,這一次的暗殺不是打鬧,霍如的功夫并不低,戰神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
容楚只能點了點頭,接下了夜晟手中的令牌,就這么目送著他,快速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