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形易攻不易守,倘若地方率先發動攻擊的話,下一場想要勝利,便會困難無比,不必要的傷亡會成倍的增長。”容楚在仔細的研究了那地形之后,臉色便沉了下來。
今日的一戰贏了下來,皓月國的版圖向外擴了一部分,但是在后面的那一部分,地形卻是異常的險峻。
一不小心,便會被地方來一個甕中捉鱉,到時候不僅打下的版塊要丟失,甚至就連邊關的城鎮也恐怕會殃及。
“天啟國的主帥也快要到了。”夜晟手指輕扣著桌面,這是他沉思時,習慣性的動作,這時候他在想著是不是要去攔截那霍如,假如敵方一直等不到主帥的話,他們再發動攻擊。
這一場仗,是不是就會好打很多
“你是想要去攔截暗殺”容楚看著夜晟,他們互相之間的了解,只需要夜晟一個眼神,他便能夠清楚的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夜晟并沒有回答,他所想正是容楚所說,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非常的危險,但是不去做的話,危險的便是他們。
敵方軍隊足足比他們多出了十萬人,那一道險峻的關卡,無論如何他們想要走過去,必定是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她知道嗎”容楚突然看著夜晟的眼睛,緩緩的問出了口,他知道按照夜晟的性子,定然是不會告訴宮初月的,只是他仍舊想要確認一番。
“不要告訴她。”夜晟緩緩站起身,言語里滿是堅定。
容楚有些詫異,卻仍舊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夜晟做下的決定,便不會輕易的改變,但是容楚卻也看不得宮初月傷心。
“當真不告訴她一聲嗎”最后,容楚還是決定努力一把,至少希望夜晟和宮初月他們之間不要有任何的誤會。
夜晟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在的時候,這主帥的位置,便由你暫代了,這是軍營的機密。”夜晟看著容楚,眼神異常的堅定。
這一次,他不去,他和宮初月之間,便也不會有安寧的生活可以過,他只能處處小心,爭取能夠回來再親自和宮初月道歉。
夜晟之所以不說,只是怕宮初月知道后,會偷偷的跟著他去,這一次的暗殺不是打鬧,霍如的功夫并不低,戰神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
容楚只能點了點頭,接下了夜晟手中的令牌,就這么目送著他,快速的離去。
夜晟此行只帶了十個人,人太多反而會礙事。
在天色逐漸暗下來的時候,宮初月才終于忙完,回了主帳之內,但是營帳內亮著燭火,卻是看不到夜晟的身影。
宮初月站在營帳門口,有些疑惑,難道他們現在還在商議著下一場戰役的事情嗎宮初月轉身朝著那議事主帳看了過去,在那里還是燈火通明。
在夜色中,宮初月的身影被篝火映照得有些縹緲,她一步步走向那主營帳的腳步,看起來也是那般的沉重。
在主營帳門口,宮初月停下了腳步,營帳的簾子放著,但是里面卻是寂靜無聲,這一刻宮初月的內心突然的閃過一抹不安和急躁,但是她卻根本不知為何會有這般的情緒。
終于,宮初月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住許久之后,還是掀開了那簾子,但是入目卻不是夜晟的身影。
反而是容楚在桌案之后,對著那沙盤沉思的身影。
“容楚”宮初月有些詫異,今日還說道容楚要來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這么快就到了。
“忙完了”容楚回神,看到宮初月的時候,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詫異。
“嗯,聽說你來了,卻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宮初月笑了笑,容楚的功夫她是清楚的,這么短的時間趕過來,想必路上定然是日夜兼程的,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但是,在容楚的臉上,卻是看不到一絲疲憊的神色。
宮初月看了容楚一眼,內心一陣的感慨,又是一位巨能忍之人,什么苦都能夠一個人默默的扛下來。
“嗯,選的馬比較好。”容楚淡淡的笑了笑,開玩笑的便將這一段給皆了過去,但是在看向宮初月的眼底,卻是帶上了一絲傷痛。
容楚的心頭似乎已經在滴血,一滴滴的滴濺在他的白骨上,痛徹心扉,容楚的心底在吶喊著傻女人,這一切都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