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宮初月手術刀落地的聲音,夜晟知道了這一切不過就是障眼法,那籠子內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初月。
夜晟閉了閉眼,突然湊近,在宮初月的額頭,輕輕的印上了一吻,隨后緊緊的抱住了她,對著她點了點頭。
宮初月深吸了一口氣,按住了手腕處的紅色胎記,幾乎是在瞬間,他們就被奔涌湍急的河水給包裹了。
夜晟一只手,緊緊的拉著宮初月,而后兩人費力的朝著岸邊渡了過去,一路傾斜,夜晟利用他強悍的內力,不斷的推動著他和宮初月的身體。
在終于到達了岸邊的時候,宮初月抓住機會,拉住了岸邊長入水中的樹干。在水中的時候,夜晟的手,一直緊緊的拉著她。
哪怕水流再湍急,夜晟都沒有一絲松開的跡象,仿佛他牽著的,是比他性命還重要的東西一般。
宮初月的內心有些泛酸,他拉著她的手,正好是受傷了的一側,后肩上的縫線應該全部都崩開了吧
這河水就像是前世的黃河水一般,水流湍急,泥沙翻涌,傷口很容易便感染了,更何況夜晟的身上,還有大大小小十幾處的小傷口,一旦泥沙侵入進去,清理起來,就會很麻煩。
稍有紅腫,便會發炎感染,甚至夜晟便會開始發燒,這在這種情況下,是非常危險的。
此時不是平時,他們是在前線,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
“夜晟,你還好嗎”
宮初月看了一眼連接著他們之間的繃帶,那繃帶已經完全的被河水給浸染成了黃色,里面充斥著滿滿的細碎的泥沙。
“無礙。”夜晟暗自調息著,臉色異常的蒼白,但是在轉頭看向宮初月的時候,他的臉上,仍舊是掛著淡淡的笑意。
宮初月看著這么一張絕美俊逸的臉上,有著遮掩不住的蒼白,內心便一陣陣的鈍痛著,是她太不小心,才會被人有機可乘,才會連累夜晟受了傷。
“夜晟,對不起。”在兩人爬上了岸,癱坐在地上的時候,宮初月低低的說著。聲音很小,甚至就連她自己聽的都不是很清楚。
但是,夜晟卻是清楚的聽到了,原本深思的臉色,在瞬間便板了起來,用有些責備的語氣,對著宮初月說道“傻女人,你沒有對不起我。”
“可是每一次你都因我而受傷。”宮初月快速的說著,語氣非常的著急,她的內心一直在責備著自己。這并不是夜晟一句沒關系,就能夠磨平的。
“我不在乎,我樂意為了你我什么都都愿意做”夜晟著急的按住了宮初月,他從來沒有見過宮初月情緒如此失控的模樣。內心便開始著急了起來,想起曾經,宮初月一次次的對著他說要逃婚。
那認真的神情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從不曾退去,說白了,夜晟便一直擔心宮初月不知何時就真的逃婚而去了。
之前當他還是左浩辰的時候,宮初月孤立無援,只能找他幫忙,但是現在他的身份成了宮初月的夫君,那這女人想要逃跑的時候,自然是不會再找他幫忙的,到時候他可真就是虧大了
“好好好,你在乎,你樂意行了吧,先找地方,我給你處理傷口。”宮初月無奈的舉起了手,她投降了還不行嗎
這男人,簡直就是比任何她遇見的人都要難纏。不僅腹黑,還胡攪蠻纏
聽到宮初月這般說,夜晟才滿意的笑了笑,全身濕透,但是卻根本看不到任何狼狽的跡象,反倒是看宮初月,濕漉漉的有些狼狽。
宮初月暗自嘖嘖了兩句,這人長的帥,就是不一樣啊,都這副模樣了,竟然還一點都不狼狽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明明這貨還受了傷,半死不活的,還能將她從河里給帶出來,這簡直就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