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的,是我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去幫他。”想起那紅衣女子的身手,宮初月便開始惆悵了起來,那樣的身手,夜晟都無法與之匹敵。
單單是那一人,他們便無法招架,更何況是在那個名喚四方界的地方,在那里這般身手之人,應該遍地都是吧
她要怎么才能夠幫助他
想起這些,宮初月便覺得分外的揪心,她眼前的這些江湖勢力,這些國家之間的紛爭,與那四方界比起來,就像是在玩過家家一般。
“人總會成長的,不會止步不前。”夜晟笑了笑,牽起了宮初月的手,轉身朝著鬼幽殿的位置走去。
那四人離開了,可是那紅衣女子卻是留了下來。
甚至在那酒席臺上,便被南橘給盯著了,紅衣女子走到哪里,南橘便跟到哪里。
“丫頭,我不走,你不用這么跟著我。”紅衣女子無奈的開口,她心頭煩悶,一個人喝些小酒還不行嗎
“你以為我是怕你走”南橘百無聊賴的吃著桌上的點心,說實話這鬼幽殿的東西,倒是很合她的胃口,咽下那一塊美味的烤羊之后,南橘擦了擦油膩膩的手指,慢悠悠的說道“我是怕你給我們家王我們家小姐找麻煩”
南橘有些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內心不斷的嘀嘀咕咕著你以為我愿意跟著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多看看周圍那些個俠士公子哥了,這些人她以前可都是沒有機會見著的。
想不到這江湖之人,竟然比那些皇城之內的富家公子,有派頭多了。特別是不時的還能看到,一個個長相英挺之人走過,今日簡直就是大飽眼福啊
“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紅衣女子無奈的抱怨了一聲,認命的小酌起來。大不了她不換地了唄。
“兩位姑娘好雅興,不如與在下小酌一杯如何”那一位身著暗紫錦袍的男子與他身邊的同伴,觀察著南橘與紅衣女子已經很久了。找到機會之后立馬圍了上來。
夜晟深深地看了宮初月一眼,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之后,終于轉頭看向了那宮天云“所以,十幾年前的那一夜是因為追殺的原因”
夜晟聲音低沉,神色有一絲冷峻,在那般緊急的情況下,宮天云還對他出手相助,如若不是他那一次的幫助,鬼幽殿不會有現在這個規模。
宮天云點了點頭,當時一如現在,他同樣的沒有時間了。
“我們得走了。”沉默了些許之后,宮天云有些惋惜的開了口,閨女大婚,第一次是以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大婚,這一次是以他閨女的名義大婚,遺憾的是,這一次他仍舊沒有辦法坐下來,好好的喝上一杯水酒。
甚至聽不到,閨女的那一聲父親
“等等一下”宮初月在宮天云轉身的時候,突然的上前了一步,那隱在袖間的手,緊了又緊。
她是真的怕了,被囚禁這么多年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又是怎樣的心性,才能夠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支撐下來她害怕這一次真的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卻也是最后一次相見了。
“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我長大了,一定可以成長到足矣保護你和母親的地步所以請你一定要活著,活著等我。”宮初月看著宮天云眼底霧霜漸生,她卻拼命的忍著,倔強的不讓那淚水滴落。
“幾十年都撐過來了,往后的日子,我也會撐下去。”宮天云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伸手按住了宮初月的肩膀。
這是他的孩子,他卻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你母親留給你的玉佩可還留著”宮天云看向宮初月的眼底滿是慈愛的神色,昔日之事,仿佛還近在眼前,他的閨女竟然已經嫁人了。
“嗯。”宮初月點了點頭,那一塊筒體晶瑩的玉佩,她一直收藏在血石之內,與那一塊紅色的玉佩放在一起。
“那塊玉佩代表著四方界嫡系的身份,一定要保存好了。”宮天云淡淡的笑著,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轉身便打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