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種刑法,內傷要比外傷嚴重的多,外面只能夠看到一個個小小的血點子,里面的血肉卻已被一針針的扎爛。
在這個時代,沒有像現代那種設備,根本檢查不出內里到底傷成了什么樣,所以,在那皇宮深苑之內,受了這種刑法之人,治療不得當的話,不是死了,便是落下終身的毛病
渾身疼痛不堪,最后生生折磨死。
宮初月便是這般,整個上半身,此刻已經布滿了血紅的點點,慕容舒雅一次次的狠狠扎著宮初月,臉上帶著報復的快感。
“慕容靜書,你看到了你的女兒你和那人最為寶貝的女兒,現在落到了我的手上哈哈哈”慕容舒雅的情緒有些失控,臉上那表情透著一股瘋狂,她就是想要他們痛心就是想要他們后悔
“那又怎樣你永遠都是我母親的手下敗將你永遠比不上我母親”宮初月咬著牙關,從齒縫間,陸陸續續的擠出了幾句話,而這幾句話,卻成為了摧垮慕容舒雅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你撒謊明明是我贏了,明明是我贏了,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設計的走,所有的人都走進了我的圈套,明明就是我贏了”慕容舒雅不甘的吼著,怎么也不肯承認她輸得一敗涂地。
情緒越是接近奔潰的時候,便越是讓人有機可乘,慕容舒雅便是這般的落到了宮初月的計謀之中。
她只顧著咆哮,卻是忘記了,有些事情,在這蒼鸞大陸就是個秘密,不能說的秘密。
“明明就是你輸了”宮初月斬釘截鐵,聲音聽著虛弱,卻是擲地有聲
這話聽在慕容舒雅的耳中,是多么的諷刺這么多年情緒的積壓,她一直掩飾的很好,但是每每照著鏡子,看到鏡中那與慕容靜書一模一樣的容顏時,她內心的恨意,便止不住的冒出來。
此刻面對著宮初月,那恨更是明顯
“呵呵那人在家族中的地位,因為我的設計一落千丈,而你因為我的設計,從小便不得寵,你的母親更是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你以為她死了哈哈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我定要她嘗盡人間疾苦,受盡磨難”慕容舒雅說到最后,雙手撐著桌面,不受控制的大哭了起來。
宮初月看了一眼身上密密麻麻的長針,她的忍耐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了,想要知道那這真相的意念,一直支撐著宮初月,她不允許自己倒下,不允許自己昏迷。
她想知道的,遠不止這些,但是她卻是高估了慕容舒雅,這女人的情緒,竟然這般輕易的便失控了。
“國師,適可而止。”郁茜遠遠的站在國師的身后,那一間小屋內的動靜太大,她在后院,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俘虜閣主夫人這件事情,本就是不光彩的,國師難道還要你弄得整個天下都知曉嗎
“來人,去將她帶出來。”國師招了招手,命人將那近乎瘋掉的慕容舒雅給拖出了審訊室。
“嘶”宮初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身上還扎著長針,長時間的僵硬著身子,她的雙腿已經開始麻木,她只是這么稍稍的動了動,全身那種血肉盡碎的痛苦,便如排山倒海般的席卷而來。
在這審訊室外,國師看了一眼宮初月,轉身便離開了,讓這女人受點罪也好,有利于他們與鬼幽殿談判。
“說來,鬼幽殿左閣主也應該收到我們的密信了。”國師看著那滿天繁星,雙手背在身后,思慮著往后之路應該怎么走下去。
距離這一處宅院幾十里處,夜晟正帶著人,不斷的排查著,不錯過一絲一毫可疑的線索,只是可惜的很,宮初月留下的記號,只有那么一處,他們只能夠以那記號為中心,方圓百里的排查開來。
“假如,真的與她有關,讓我親手了解她的性命。”云奚跟隨在夜晟的身后輕聲的說著,輕飄飄的一句話,云奚卻是如鯁在喉,心痛的像要死過去一般。
夜晟頓住了腳步,背影看起來有些僵硬,薄唇微動,最后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有些話他不能說,從他嘴里說出來,未免太過殘忍。
有些事情,只有讓云奚親眼去看,他做不到對自己的兄弟殘忍
“為什么不告訴他”容楚看了一眼落后了幾丈遠的云奚,有些不解的問著夜晟,他們在尋找宮初月的時候,明明已經收到了來自于后蜀國的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