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茜就這么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直至最后閉上眼的那一刻,她仍舊沒有得到云奚的原諒,沒有得到云奚的一個笑容。
在最后,一切塵埃落定之后,云奚抱起了郁茜還帶有余溫的身體,一個人騎著馬落寞的離開了。
而這后蜀國的一幫人,卻是誰都沒能逃走。
宮初月最后昏迷時,目光掃過了慕容舒雅那一張不甘的臉,心底泛過一抹冷意。
深宮宅院的爭斗,再一次的將她給牢牢捆綁,在宮初月的心底,一道聲音,在吶喊著,她和母親曾經受過的所有傷害,她定要所有人償還
“初月初月”夜晟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冰冷,眼睜睜的看著宮初月雙眼闔上,卻又無能力為,一時間體內氣血翻涌,喉嚨口的那一抹腥甜,被夜晟給生生壓下。
容楚和青衣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二人注意力原本還在逐漸遠去的云奚身上,此刻卻是被夜晟的這一聲怒吼,給驚呆了。
“王妃她”容楚張了張嘴,有些不安的問道。
“回皇城。”夜晟面容惆悵,低低的應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抱起宮初月朝著雪公主走去,在他懷中的女子,仿佛稍稍一個用力,便會破碎一般。
容楚目光銳利的看向了慕容舒雅,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將這女人和國師帶走,其他人格殺勿論。”容楚臉上溫和的神情不再,有的只是無盡的銳利,那冰冷的語氣,令人呼吸一滯。
誰也無法想象,一貫溫潤如玉之人,迸發出的殺意是多么的可怕。
夜晟這一路,一直小心翼翼,內力不間斷的輸入宮初月的體內,奔波了幾個時辰,在進入了皇城密道的時候,夜晟的臉上,已經流露出了絲絲疲憊的神情。
他知道徐大夫在宮初月的血石之內,眼下他皇宮之內的御醫才是最佳的治療人選。
此時,在攝政王府之內,十幾個御醫,已經被隱衛給押到了主院,戰戰兢兢的等待著。
初入這攝政王府,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鴻的神情,這么些年,能夠進入鬼王府邸之人,少之又少,今日一來,不知他們可否還有命出去
皇宮之內,夜子辰與麗太妃的傷,早已好了個七七八八。
這天色還未亮,便接到了公公的線報。
“皇上,這太醫院,有資歷的御醫,都被帶進了攝政王府。”一名年齡尚小的公公,慌慌張張的進來,在夜皇的龍床前,小聲的匯報著。
“消息可準確”夜子辰若有所思的問著,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訝異,莫非夜晟那家伙受傷了
“回皇上,奴才親眼所見”公公臉上掛著一抹竊笑,這件事情可是他親眼所見的,那上太醫院帶走御醫之人,化成灰他都認識那可正是攝政王府養著的隱衛,上次去攝政王府送信的時候,很不巧的見過一面。
“去,將這告訴告訴母妃,讓她速速過來商議。”夜子辰抿唇思量,決定還是聽一回麗太妃的意見,前車之鑒擺在他的面前,雖然他對麗太妃很是不滿,眼下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夜子辰此刻在這皇宮之內,便像是失了雙翼的飛鳥,沒有任何的勢力,身邊只有幾個使喚的上的公公和侍衛,其余之人,不是夜晟的便是麗太妃甚至是旁的那些勢力。
就在公公剛剛出了那寢宮的時候,麗太妃卻是已經到了這院內
公公知得慌慌張張的,又進來通報。
“不是讓你去找母妃嗎又回來做什么”夜子辰正想躺下,一轉眼竟然看到那小公公又回來了,心底的怒氣便壓不住的蹭蹭上漲,他的身邊當真是有這種無用之人可以使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