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幫王妃擦擦吧。”南橘將帕子,在熱水里搓了搓,遞到了夜晟的面前。
王妃總不能這般狼狽的被那些御醫給看了去。
夜晟機械的接過帕子,屏住了呼吸,掀開了宮初月最后一層里衣。
里衣之內,是宮初月自制的吊帶衫,像極了現代時候那絲綢的吊帶衫,甚至就連布料也是絲綢所做。
一層薄薄的吊帶衫,根本遮蓋不住宮初月那惹火的身段,清透的絲綢,若隱若現。
夜晟喉嚨口一緊,確定身前沒有傷之后,又輕柔的帶著宮初月翻了個身。
在宮初月的身后,有著密密麻麻的針眼,帶著微紅的已經結疤的傷口。
這一幕,令夜晟異常的震驚,卻又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按照這傷口的情況來看,宮初月的傷,竟然已經開始愈合了全身沒有出現大面積青紫的情況,沒有淤血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符合常理,所有的一切,都令人費解唯一符合常理的是,宮初月如同尋常人一般的昏迷不醒。
“這這是你們幾個先出去。任何人沒有命令不得進來。”南橘站立在床邊,將這一幕全部看在了眼底。立刻對著那忙碌著的春蘭秋菊幾人吩咐了一聲。
這傷,就連她都看出了端倪,更何況是爺呢如此情況越少人知曉越好,南橘和夜晟二人的身子,將床上躺著的宮初月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幾個丫鬟雖然不解,卻是應了聲是便出去了。早已發過誓,誓死效忠王妃的她們,唯一能做的便是保護王妃
“初月”夜晟捏著帕子,輕輕的擦拭著宮初月的后背,每過一會,夜晟便會呼喚一聲宮初月。
在宮初月的身上,從后背到手臂,甚至是大腿上,都有著觸目驚心的傷口。
為何事情竟然演變成了這般她沒了丈夫,沒了愛人,甚至連她唯一的兒子,都這般的恨她
難道,當初她真的錯了嗎
“為了朕哼,母妃可是真愛說笑,難道母妃所做下的這一切,不是為了那被關在天牢之內的男人嗎”夜子辰激動的站了起來,雙手揮舞著,甚至連鞋都來不及穿,便沖到了麗太妃的面前一聲聲激烈的聲討著,一聲聲訴說著自己的不甘。
“無論你怎么想,現在我們母子已然沒了退路。”麗太妃根本不在意的夜子辰那極盡瘋狂的模樣,優雅的轉身,朝著那唯一的軟塌走了過去,落座的瞬間,還不忘整理了一翻衣衫。
房梁之上的夜錦辰唇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連續幾日的蹲守,今日似乎該有收獲了
“”夜子辰撇了一眼麗太妃,緩緩的癱坐在了椅子上,一雙眼沒了焦距。
原本以為這傀儡皇帝至少還有著皇帝這個身份,至少他有著尊貴的地位,可現在他每日在朝堂之上,總是覺得那些文武百官,看向他的眼底,帶著濃濃的諷刺與嘲弄,仿佛一個個都在說著你看,這種雜種竟然還有臉占著那個位置
倘若這便是夜晟的目的的話,顯而易見的,夜晟贏了,夜子辰內心已經開始動搖。
“這個時候,我們想要出路的話,不是沒有辦法,至少我們可以找到同道中人。”麗太妃瞇了瞇眼,一副愜意的樣子,有件事情,她在內心已經盤算了很久。
苦苦找不到機會,今日這攝政王府鬧出這般大的動靜,卻是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契機。
“說。”夜子辰的眼底突然的閃過了宮初月那傾國傾城的臉,精致臉蛋上,揚著甜甜的笑意,那兩頰淺淺的梨渦,深深印刻在了他的心頭,假如夜晟真的出事了話那個女人將會是他的
“所有的事情,母妃都會安排好,有些事情皇上還是不知道的好,皇上身邊這些人,難保不會知曉了去。”麗太妃眉心微蹙,到嘴的話卻是生生打住了,在這皇宮之內,到處都是眼線,特別是皇帝的身邊,眼線更是密布。
不得不說,麗太妃心底還是清明,如此一來,將那隱匿在房梁上的夜錦辰給氣了個半死
前一刻他還在慶幸,這一刻卻是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
夜錦辰的眼底迸發出了濃烈的殺意,他真是恨不得將這一對礙事的母子頃刻間殺了
深吸了一口氣,夜錦辰雙眼微閉,再度睜開的時候,又是清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