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大病初愈,夜晟很是不舍,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到了骨子里,哪里又會舍得她勞累甜頭也是淺嘗輒止,一次過后,便摟著宮初月,躺在了床榻之上。
“可有哪里不舒服”夜晟指尖搭在宮初月脈搏之上,眼底卻是仍舊有些擔憂。
宮初月的狀況,可是太過失常,哪怕是他,在受了這般重的傷之后,也不可能兩日便徹底的好全了。
夜晟那身體愈合程度,雖然驚人,但是想要傷痕一點看不出,還是需要好幾日的時間。
宮初月搖了搖頭頭,眼底透著一抹疑惑,之前太過震驚,此刻聽夜晟這么一提及,她倒是又想起來那個一直在她耳邊念叨的男人了。
“之前可是一直有個男人,在我旁邊說話”宮初月忽然說道,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就這么看著夜晟,若不是知曉那不是夜晟的聲音,她倒是真的懷疑,是不是夜晟一直在嘀嘀咕咕的念叨了。
“男人的聲音”夜晟雙目微斂,眉頭緊鎖,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有些不解的盯著宮初月,這女人到底在說什么胡話
這屋子之內,除了那幾個御醫之外,就沒有別人來過,他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護在她的身邊,怎么會有旁的男人的聲音
“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說話,簡直就是忍無可忍。”宮初月說起這個,便萬分的惱怒,她就不明白了,這世界上,沒有會有如此啰嗦之人,她已經說了無數遍,不要再念叨了,可結果呢
那貨念叨的更加勤快之前或許還是幾分鐘念叨一次,到了最后的時候,幾乎就是幾秒鐘念叨一次了
“”夜晟有些無語的盯著宮初月,內心卻是已經開始擔憂了起來,這女人莫不是腦子壞了這可如何是好
“干嘛這般看著我我沒病這都是真的”宮初月沒好氣的瞪了夜晟一眼,這男人竟然敢用看神經病一般的眼神,看著她,這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宮初月整理了衣衫,又撇了一眼夜晟那猶自裸露的胸膛,忍不住伸手,拽過了床邊的衣裳,一件件的幫他套了起來。
總不能,讓他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人前
“跟我來”
這話音剛落,宮初月與夜晟便同時落進了血石之內,而此時,徐大夫和花紅纓兩人,正面對著墻壁上,那完整的進度條在發呆。
宮初月一眼便看到了那進度條的下方,有一個英文的確定按鈕。
看到這一幕之后,宮初月有些忍俊不禁,論學一門外語的重要性
“你們就這樣一直盯著這東西”宮初月伸手在那按鈕上拍了一下,伴隨著不斷響起的滴滴聲,宮初月轉身,臉上帶著忍不住的笑意。
“我說王妃,我們可是被這東西折磨了整整兩日了”徐大夫指了指他那黝黑的眼圈,他老人家可是整整兩日,沒有休息上了。
“這到底是什么”夜晟看了看那一面又恢復空白的墻壁,心底滿是疑惑,不僅如此,他總是覺著那一面墻壁上,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宮初月手腕處的這一塊血石,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傷到宮初月,夜晟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在內心也開始隱隱的擔憂起來。
他怕宮初月的血石,萬一哪一天真的失控,他害怕有朝一日,他會永遠找不到宮初月在哪里。
“不知道啊,這東西完全的超出了我所理解的范圍。”宮初月一臉的茫然,這血石哪里還是她當初所認識的那個血石
建國之后不能成精,嗯,這血石很明顯的是成精了
“沒有,我一直都是我。”突然的一道熟悉的男聲,在這血石之內響了起來。
宮初月一愣,反射性的往后退了兩步,直接撞進了夜晟的懷里。
夜晟伸手摟住了宮初月,幫著她穩住了身子,確定宮初月無恙之后,這才將目光給移到了剛才的那一面墻上。
假如他猜測的沒錯的話,剛才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氣息的變化,在這里的的確確的還有著另外的一個人。
“很害怕現在的我,只是生了一抹意識而已,不用害怕。”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宮初月情緒的變化,竟然樂呵呵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