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大門大開的瞬間,刺眼的陽光照射進那陰暗的地牢之中。
攝政王府內的地牢一般都是空置的,來這里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丟出去了,迄今為止,在這里被關過之人,不超過十人。
很不巧的,慕容舒雅便是這幾人之一。
“慕容舒雅,這幾日待的可還舒坦”宮初月在看到慕容舒雅那一張與她母親一模一樣的臉時,真是恨不得分分鐘的將那張臉給毀了。
只要看到,她便會想起母親,按照她的推測,此刻在她母親棺材之內的那一局遺骸,還不知道是誰的。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慕容舒雅冷冷的呸了一口,這幾日雖然沒有人審訊她,但是卻并沒有人給她送吃的過來。
她就這么被關在了這里兩日,水米未進
“你何時見到本王妃慈悲了對你這種人還需要慈悲”宮初月有些忍不住笑,她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需要什么慈悲
她宮初月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將她逼狠了,她照舊會扒皮拆骨,茹毛飲血
“宮初月,別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慕容舒雅冷笑著說道,她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將宮初月這個黃毛丫頭給看在眼里。
“嚇你嗎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曾經你對我們母女做過什么,我便對你做什么,并且是翻倍的”宮初月聲音清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可不是來聊天的。
自然,也不會奢望從慕容舒雅的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如此還浪費那個時間做什么
“你你想要做什么”慕容舒雅心頭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雙眼落在了宮初月的身上,但是她卻猜不透宮初月到底想要做什么。
畢竟,宮初月此刻竟然笑的那般的無害。
夜晟一直安安靜靜的站立在宮初月的身后,放手仍由她做自己想做的,慕容舒雅這個女人其實用處很大,但是這個女人卻如同蛇蝎,無法利用的,不如就毀滅吧。
“你看啊,這些長針還是上次你用過的,只不過上次是你用來扎在了我的身上,這次咱們的角色,也該換換了。”宮初月笑瞇瞇的從袖間,掏出了用布包好的長針,打開來,可是有數百根之多。
那如同青蔥般的纖纖玉指,優雅的捏起長針,怎么看都像是要繡花的宮初月,卻是手腕翻轉,狠狠的將那長針扎入了慕容舒雅的大腿上
不同于慕容舒雅的毫無章法,宮初月熟知人體的每一個穴位,她知道哪些穴位會讓人疼痛難耐,又不致死。
“啊”慕容舒雅沒有想到宮初月竟然會這般的狠,一聲痛呼之后,便只剩下了不斷抽氣的力氣。
這宮初月根本就不安常理出牌,她之前所有規劃猜測到的情況,全完都沒有發生,慕容舒雅所有的應對之策,全部落空。
她這樣的人,落到了敵人的手中,定然是要遭受一番審訊,甚至是挑唆,將她給拉攏到自己這一方陣營之中。
可是,慕容舒雅在這地牢之內,被關了整整兩日的時間,沒有任何人進來過。這里沒有光亮,沒有聲音,沒有吃的,沒有水。
她完全靠著自己強大的意志,才不至于被逼瘋,這就像是一場拉鋸戰,誰先堅持不住,誰便是輸了那牢房之門打開的瞬間,她以為那些人終于按耐不住了。
可結果,宮初月竟然是來報復她的難道宮初月不想知道哪些秘密嗎不想知道當年那些事情,背后的秘密嗎
“你和你的母親可是一點都不像”當劇烈的疼痛稍稍緩釋之后,慕容舒雅緊咬著牙關,冷冷的瞪著宮初月。
“你覺得我像誰我的父親我的外祖還是像你我和藹可親的姨娘”宮初月繼續捏起了一根長針,在慕容舒雅的面前晃悠著,仍舊清冷的聲音里,卻透著一抹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