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國一再動蕩,這邊境必定會遭受重創,此時周邊國家,忌憚著他曾經的戰績,不敢輕舉妄動,可一旦朝中事物發生什么改變,邊關便是首當其沖
宮初月靜靜的立著,目光落在了那一封簡短的請帖之上,這些人一個個沖破腦袋都想要得到那最高權勢,可是到最后,真正是人得到了權勢,還是成為了權勢的傀儡
宮初月心底閃過了一抹無助,她是真的有些擔憂夜晟,幾乎是所有人都站立在夜晟的對立面的,甚至是那些已經臣服的大臣們。
很多人都在看好戲,想要知道最后這皓月國到底是花落誰家,但是宮初月了解夜晟,他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的。
如此,宮初月內心的擔憂便怎么也掃不去了。
“該來的,總會來,還有兩日的時間,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的安排。”夜晟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回頭對著宮初月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嗯,正巧我有些事情需要去一趟鎮國公府。”宮初月應了一聲,心下已經有了盤算,臉上神色未顯,心底卻是早已翻江倒海。
今日的她,不適合與夜晟待在一起,那種分分鐘瀕臨奔潰的狀態,令宮初月非常的無助,她迫切的想要去問問清楚,哪怕沒有人告訴她答案。
鎮國公府的大門外,宮初月緩緩的下了馬車,在她的身后,依舊只有南橘一人。
站在大門緊閉的鎮國公府門口,南橘有些擔憂的看了宮初月一眼,今日的王妃可是很不對勁的
“王妃,奴婢去敲門。”南橘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發現王妃竟然一步步的上了臺階,南橘慌慌張張的跟了上去。
宮初月眉眼清冷,一反常態,在她的身上多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與以往那頑劣調皮的模樣,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小小姐回來了”仍舊是福伯開的門,在大門洞開的瞬間,福伯臉上那熟悉的笑容,便暖了宮初月那一顆冰冷的心,更別提那一句他喚了一輩子的小小姐。
“福伯,我回來了。”宮初月笑了笑,不加修飾的臉蛋,卻仍舊美的驚心動魄。
那最初,被厲思思甩在臉上的一鞭子,早已沒了痕跡,甚至是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小小姐,老國公正在書房。”福伯并不清楚小小姐過來到底有何事,但是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也能看的出,小小姐過來并非串門,一定是有什么事。所以福伯直接將老國公的位置,告訴了宮初月。
“謝謝福伯,我自己過去便可。”宮初月笑著阻止了福伯想要領她卻的想法。
在鎮國公府的書房內,老國公正坐在椅子上沉思著,在他的面前,靜靜地擺放著一封請帖,燙金的封條,繡著暗紋的紫色封底上,能夠看到一條清晰的龍身,這是夜皇親自發出的請帖。
“外公。”宮初月敲了敲門,大門并未關,她站在門口,一眼便能夠看清屋內的情形。
“初月你怎么來了”老國公愣了愣,在看清門口逆光站立著的宮初月時,眼底明顯的閃過了一抹僵硬的神色。
“想你了過來看看。”宮初月慢條斯理的在老國公正對面坐了下來,之前那落寞的神色完全被她小心翼翼的收斂了起來,換上了平日里那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切你這小沒良心的,會想老夫”老國公說著,該特意伸著頭朝著院子外面看了看,隨即疑惑的說道“今日這日頭,也不像是從西邊升起的呀。”
“老家伙還能不能愉快的嘮嗑了”宮初月臉上掛著明顯惱怒的神色,她才剛來,這老家伙便老沒正經的,這后面的話,還怎么談下去
“就你這樣打眼看就知道不是來找老夫嘮嗑的”老國公鼻孔里哼哼的了兩聲,他還不了解宮初月這臭丫頭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底指不定在想些什么東西呢。
“這不愧是萬年老家伙,成了精的。”宮初月嘴里嘖嘖了兩聲,一臉意有所指的看著老國公。
“老夫看你是皮癢”老國公故意扳起了臉,超起了桌邊的拐杖,作勢就要往宮初月的身上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