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我回來了。”宮初月笑了笑,不加修飾的臉蛋,卻仍舊美的驚心動魄。
那最初,被厲思思甩在臉上的一鞭子,早已沒了痕跡,甚至是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小小姐,老國公正在書房。”福伯并不清楚小小姐過來到底有何事,但是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也能看的出,小小姐過來并非串門,一定是有什么事。所以福伯直接將老國公的位置,告訴了宮初月。
“謝謝福伯,我自己過去便可。”宮初月笑著阻止了福伯想要領她卻的想法。
在鎮國公府的書房內,老國公正坐在椅子上沉思著,在他的面前,靜靜地擺放著一封請帖,燙金的封條,繡著暗紋的紫色封底上,能夠看到一條清晰的龍身,這是夜皇親自發出的請帖。
“外公。”宮初月敲了敲門,大門并未關,她站在門口,一眼便能夠看清屋內的情形。
“初月你怎么來了”老國公愣了愣,在看清門口逆光站立著的宮初月時,眼底明顯的閃過了一抹僵硬的神色。
“想你了過來看看。”宮初月慢條斯理的在老國公正對面坐了下來,之前那落寞的神色完全被她小心翼翼的收斂了起來,換上了平日里那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切你這小沒良心的,會想老夫”老國公說著,該特意伸著頭朝著院子外面看了看,隨即疑惑的說道“今日這日頭,也不像是從西邊升起的呀。”
“老家伙還能不能愉快的嘮嗑了”宮初月臉上掛著明顯惱怒的神色,她才剛來,這老家伙便老沒正經的,這后面的話,還怎么談下去
“就你這樣打眼看就知道不是來找老夫嘮嗑的”老國公鼻孔里哼哼的了兩聲,他還不了解宮初月這臭丫頭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底指不定在想些什么東西呢。
“這不愧是萬年老家伙,成了精的。”宮初月嘴里嘖嘖了兩聲,一臉意有所指的看著老國公。
“老夫看你是皮癢”老國公故意扳起了臉,超起了桌邊的拐杖,作勢就要往宮初月的身上敲過去。
宮初月雙眸間的迷離逐漸消散,深深的看了一眼夜晟之后,又轉身回到了慕容舒雅的面前,默默的開始拔針。
然而,宮初月拔針的手法,卻是沒有任何的章法,并不像夜晟那般小心翼翼,每拔一根針,在那長針的末端,總是能夠帶出細碎的血肉。
慕容舒雅直接疼暈了過去,整個人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全靠兩根鐵鏈支撐著她身體的重量。
然而在最后的時候,宮初月還是在慕容舒雅身上留下了幾根針,分散在她身體各處。
“吊著她的命,死不了便可。”宮初月冷漠的轉身,她不是天生冷漠,而是這些人,將她一步步的逼上了這一步。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她從丞相府不受寵的落魄大小姐,走到今日這個位置,人生看似像是開了掛一般,可誰又曾知曉,她此刻的所有,都是趟著血淚,一步步走過來的。
從無盡的欺壓之中,絕處逢生
“安排下去。”夜晟伸手牽住了宮初月那略顯溫涼的柔荑,出了地牢之后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每經歷一件事情,宮初月都能夠成長一分,這一點令夜晟分外滿意。
他的女人,活得開心便好,無須在意世俗眼光。
“爺,夜皇今日廣發邀請帖,邀請了各位文臣武官乃至皇城周邊各路富豪。兩日后皇宮之內舉辦晚宴。”待夜晟帶著宮初月進了書房之后,青衣輕飄飄的閃了進來,在他的手上,還捏著一封邀請函。
“傷勢恢復了,便這般迫不及待了”夜晟輕嗤了一聲,接過青衣手中的邀請函隨意的掃了兩眼。
那一對母子二人,還真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推翻他,這回倒是好,直接將整個皇城周圍達官貴人全部都聚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