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分別起,宮初月以為云奚會消失很長的一段時間,曾經堅守了幾年的信念,思念了幾年的人,就這么突然的去了,無論留下的記憶是美好還是傷痛,宮初月認為這都是需要花上一段很長的時間去平復的。
就像她那閨蜜,每一次是失戀,總是要哭上十天半個月一般,要死要活的,不斷的糟踐著自己。
只是云溪的這個狀態,卻是出乎了她的預料,她竟然看到云奚和容楚在花園之內,有說有笑的品著酒
“王妃”云奚倒酒的瞬間,一轉眼便看到了站立在拐角之處的宮初月。
“你沒事了”宮初月臉色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暗處走了出來,這感覺就像是偷窺被人給抓包了一般,還真是丟人。
“天下之大,有很多遠比兒女之事重要的大事,幾年前便已經料定的結局,有何可悲傷”云奚自嘲的笑了笑,他的余生,便是為了百姓而活,為了天下蒼生。
從此,他云奚的命,是那些死去的邊關百姓和將士的而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還有什么理由悲傷
因為他的自私,那些人連生存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那些債,他必須要償還
“”宮初月驚訝的瞪著大大的杏眼,簡直就不敢想象,這般富有哲理性的話,竟然是通過云奚的嘴里說出來的
“你看起來很累,是發生了什么事”容楚放下了手中捏著的精致瓷杯,一雙精亮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宮初月半響,心頭透著隱隱的心疼。
“嗯外公他中毒了。”宮初月應了一聲,這種事情不可隱瞞,國公府的事情,一旦隱瞞了,夜晟他們在戰略安排上,一旦有任何的偏差,便會功虧一簣
“中毒”容楚和云奚瞬間便站了起來,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著,這件事情遠遠的出乎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的計策安排中,可不包含國公府出事這一拍
“夜晟呢這可出大事了”云奚一拍桌子,急匆匆的就要去找夜晟。
這身子還沒夸出去一步,便被容楚給拉住了“早來了”
容楚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以往的云奚,定然早早的便注意到夜晟已經來了,可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容楚有些悵然的與那遠遠走來的夜晟對視了一眼,眼底滿是對云奚的擔憂。
夜晟隱隱的嘆了口氣,云奚的狀態令他很是擔憂,這若是云奚一直都是這個狀態的話,他又怎能安心離開
“夜晟”宮初月追隨著容楚的眼神,緩緩的轉過了身子,在看到夜晟的剎那,宮初月心底算是找到了支柱,原本還慌亂不堪的一顆心,頓時便安穩了下來。
顏狗的世界就是好呀,再煩再亂,只要看到那張帥氣的臉,便能夠滿足,就像是吃貨的世界一般,再差的心情,在有了美食之后,也能變得美好起來。
“會沒事的。”夜晟一步步的,在靠近的宮初月之后,對著她微微的瞇了瞇眼,那略帶磁性的聲音,傳到宮初月的耳中,就像是帶著電流一般。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夜晟與宮初月之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彼此眼神交匯,融合在那眼窩深處
“咳咳”云奚有些無措的抬起了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卻是被嗆到,猛的咳嗽了起來,為何他還是見不得這般的場景
“你們當著我們這兩孤家寡人的面,這般的你儂我儂是不是不太好本將軍這受傷的心靈誰來彌補”云奚很不客氣的,將腦袋插到了夜晟與宮初月之間,生生的打斷了二人之間的四目相接。
宮初月臉頰瞬間通紅,她怎么就忘記了,這里還有云奚和容楚,又怎么忘記了云奚那一張毒舌還真是羞澀。
“羨慕本王不介意給你找上一堆女子,送你府上。”夜晟斜著眼掃了一眼云奚,慢條斯理的開了口,只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驚得云奚,更加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別別別,祖宗,算我求你了,你行行好,本將軍還不想留戀溫柔鄉,那些女人你留著自己用,自己用”云奚猛的拍著胸膛,一副要夜晟饒了他的樣子,但是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卻是突然跳開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