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看不好吧”宮初月微微朝后縮了縮,卻是不小心撞到了夜晟的下巴。
夜晟悶哼了一聲,按住了宮初月亂動的身子,強壓下了內心的情愫,這才緩緩說道“別動否則后果自負。”
宮初月一聽夜晟聲音中那隱忍的暗啞,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過就是動了一動而已此刻她面色微紅,想回頭卻又不敢。
兩人之間隔著那薄薄的睡衣,她都能夠感受到夜晟滾燙的肌膚傳遞過來的炙熱感。此時宮初月簡直就是無比的后悔,她為什么要做這種睡衣還要死不死的塞了一套給夜晟,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我”宮初月欲哭無淚,只能任由夜晟緊了緊雙手,將她給勒向了懷中。
伴隨著信紙的沙沙聲,屋內頓時便安靜了下來,靜得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平緩而安寧。
密函上的內容,令人心驚,宮初月遲遲都無法靜下心來,她一直以為,那些所謂的宮斗宅斗便已經是令人心驚與震撼的了。
卻是,沒有想到,在這里才是真正的令人震撼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宮初月心頭微微的有些失落,直接坐直了身子,側過頭,深深的看了夜晟一眼。
她清楚的看到了夜晟父親,在密函內的交代,而其中有一項,她便不可能接受,或許窮極一生,她都無法做到。
“先將他們所有的勢力和底細調查清楚,再查清楚那神秘人與這夜家的關系,再做進一步的打算。”夜晟收起了密函與那一塊令牌。
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然而這才是令宮初月更加慌張的地方,她并不清楚,夜晟是不是要像他父親交代的那樣去做
她心底一遍遍的問著夜晟,是不是會不會
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她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雙唇不斷的哆嗦著,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當夜晟摟著她,安安靜靜的躺著時,宮初月眼角一滴淚緩緩滑落,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滑落
夜晟,給你一次機會,也是給我自己最后一次機會,假如我會離開你宮初月微微嘆息了一聲,閉了閉眼隱去了眼底的濕潤,在心底,她將便已經做了打算。
宮初月很小心,夜晟根本就不清楚,這個如同往常一般,安安靜靜躺在他懷中的女人,竟然做出了這么一個令他痛心的決定
假如,此時夜晟知道了宮初月所想的話,必定會將她的腦袋切開來,好好的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東西,難道他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只是,夜晟不知道,宮初月也不會說,事情便這般的埋在了心底。
翌日一大早,夜晟便出門了,交代了莫風好好的保護宮初月。
在院子內,宮初月有些悶悶不樂的,摘下了那一直被她戴在手上的古樸手鐲,就這么不知是在出神,還是在盯著手鐲研究。
花紅纓與南橘遠遠的站著,不清楚宮初月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輕易的靠近。
但是,在夜晟回來之后,宮初月便又恢復了原樣,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準備起了晚宴需要穿的衣裳。
“初月今日可有什么不對勁”在書房內,夜晟將南橘給招了進來,神色淡淡的問著,那語氣平平淡淡,像極了尋常的詢問一般。
然而,也只有夜晟才清楚,他其實有些擔心,但是這一份擔心究竟從何而來,夜晟卻是說不清楚。
“王妃今日坐在院子內發呆很久,一直不說話,就是盯著手上的鐲子發呆,一直到爺回來。”南橘臉上掛著濃濃的憂愁,她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她一個下人,哪有說話的資格,也就只能爺問的時候,將情況盡可能的說清楚。
“有話你就直說”夜晟看著南橘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臉色不由得沉了幾分,若不是想要知道,宮初月到底怎么了,他可真又想罰人了
“爺這可是您讓奴婢說的,那奴婢就說了,爺到底是怎么著王妃了王妃看著手鐲的時候,奴婢可是聽到了,王妃一直在重復一段話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予一己真心,盼一生偕老。奴婢雖然才疏學淺,并不懂這幾句話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是明白,王妃是不開心王妃不開心了,那一定就是爺招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