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可是咬著自己的舌頭,才沒有將那一聲輕哼給哼出來,要不然她可就真的死定了。
有些話,她不替王妃說的話,可真就沒有人替王妃說了她自己的主子,她不得護著嗎
王妃有多么的愛爺,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如若不然,怎么會為爺做這么多
“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予一己真心,盼一生偕老”夜晟放了手中處理的事情,似是不解一般的呢喃著,隨后揮了揮手直接讓南橘出去了。
“初月,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好我到底要拿你怎么辦”夜晟緩緩的踱步至窗前,那一輪彎彎的新月,像極了宮初月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只是夜晟此時的心情卻是略微的有些沉重。
他或許已經猜到了宮初月這般失落的原因,應該是因為那一封密函,更是因為密函上他的父親所交代他一定要做的事情嗎
可是這個傻姑娘直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嗎
夜晟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又坐回了桌案前,繼續處理著那些情報。
待他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輕輕摟著已經熟睡了的宮初月,夜晟一顆心這才安定了下來。
待他呼吸逐漸平穩的時候,宮初月卻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翻了個身,將腦袋埋進了夜晟的懷中。
或許,不說破對于他們來說,便是最好的安排了吧
晚宴的時間,便這般眨眼到來了。
宮初月準備了一身淡藍色的紗衣,長發散散的盤了個發髻,將宮初月本就恬靜溫婉的氣質,襯托得更是水靈。
“那個我看不好吧”宮初月微微朝后縮了縮,卻是不小心撞到了夜晟的下巴。
夜晟悶哼了一聲,按住了宮初月亂動的身子,強壓下了內心的情愫,這才緩緩說道“別動否則后果自負。”
宮初月一聽夜晟聲音中那隱忍的暗啞,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過就是動了一動而已此刻她面色微紅,想回頭卻又不敢。
兩人之間隔著那薄薄的睡衣,她都能夠感受到夜晟滾燙的肌膚傳遞過來的炙熱感。此時宮初月簡直就是無比的后悔,她為什么要做這種睡衣還要死不死的塞了一套給夜晟,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我”宮初月欲哭無淚,只能任由夜晟緊了緊雙手,將她給勒向了懷中。
伴隨著信紙的沙沙聲,屋內頓時便安靜了下來,靜得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平緩而安寧。
密函上的內容,令人心驚,宮初月遲遲都無法靜下心來,她一直以為,那些所謂的宮斗宅斗便已經是令人心驚與震撼的了。
卻是,沒有想到,在這里才是真正的令人震撼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宮初月心頭微微的有些失落,直接坐直了身子,側過頭,深深的看了夜晟一眼。
她清楚的看到了夜晟父親,在密函內的交代,而其中有一項,她便不可能接受,或許窮極一生,她都無法做到。
“先將他們所有的勢力和底細調查清楚,再查清楚那神秘人與這夜家的關系,再做進一步的打算。”夜晟收起了密函與那一塊令牌。
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然而這才是令宮初月更加慌張的地方,她并不清楚,夜晟是不是要像他父親交代的那樣去做
她心底一遍遍的問著夜晟,是不是會不會
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她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雙唇不斷的哆嗦著,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當夜晟摟著她,安安靜靜的躺著時,宮初月眼角一滴淚緩緩滑落,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