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沮浚不是衛如流殺的,是王爺派人殺的。”
慕秋微微一笑,語氣一如才那般淡定,平王在她這句話后,神色卻變得愈嚴肅冷厲,簡言之注意這一幕,暗暗為慕秋捏了汗這話說得也太放肆了。
慕秋接下來的話加放肆。
“您衛如流的真實身份告訴沮浚,利用沮浚,衛如流的調查目光引江安和端王身上。”
“隨后,您派人去殺了沮浚,想要拿走沮浚身上的賬本。”
“可惜的是,您的人沒有找賬本,調查了幾日,才現賬本被北涼侍衛那飛翮偷走了,于是您派了四名死士去截殺那飛翮。但這一幕無意間被簡言之撞破,于是兜兜轉轉,賬本落了我們手。”
這便是沮浚身死的真相。
他從頭尾都只是平王計劃的一環。
簡言之得頭皮麻,擔平王會因此動怒,可令他意外的是,平王居然鼓起了掌。
“很精彩的分析。”
平王贊嘆,直接承認下來。
“你說得全都。”
“但你今悄悄來本王,應該不是想本王供出去救你的未婚夫吧。”
“當然不是。”
慕秋繃緊的后背悄悄放松下來。
“沮浚這個人在臣女看來早該死了,他死在誰手并不重要。”
這樣背叛了同僚、背叛了國家的人,讓他回北涼繼續錦衣玉食,那才叫大的諷刺。
平王的手下他一刀斃命,都是便宜了他。
以慕秋沒有必要平王供出去。
再說了,她上面提出的那些都是她的推測,雖說推測得與真相不離十,但她可沒有證據證明。
慕秋繼續道“衛如流身上的罪名是謀害沮浚、通敵叛國,要洗刷這兩項罪名救出衛如流說難也不難,真正難的是怎么保證類似的事情不會重演。”
平王聞弦歌而知雅意“以你找本王,是希望與本王聯手付江時和端王”
慕秋點頭“是。”
只有解決掉江時和端王,才能一勞永逸。
僅憑衛如流一人查的東西不足以付端王和江時。
要是再加上平王手的東西呢
平王野勃勃,早在很多年前有謀奪儲君之,攔在他面前最大的敵人是端王,而端王身后站著的是江時和江家,他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
他能查沮浚,查十年前山海關大戰的內情,足以說明他的情報力量并不比衛如流差多少,以他手的東西一定夠份量。
哪怕不能完全扳倒端王和江時,慕秋相信借此也足以從他們身上狠狠撕咬下一塊肉,令他們大傷元氣,短時間內顧不暇
平王笑了笑,笑聲不帶什么諷刺,卻像是在點破慕秋的真“你的想法很不錯,但本王為什么要幫你”
他沒有必要現在去和江時、端王著干。
豈料慕秋他的問題,不僅沒有泄氣,反倒精神一震。
她當然不指望三言兩語能說服平王,只要平王愿意去問一句“為什么”,愿意往下她的勸說,那她來說是最好的局面。
慕秋問道“王爺覺得江時可怕嗎”
平王直率評價“運籌帷幄,算無遺策,滿朝文武中找不出比他可怕的存在。”
“王爺說得,臣女也是這么認為的。”
慕秋并不否認這位敵人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