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是端王的表兄,兩人是政治上的同盟,要想付江時,必須付端王;同理,要想解決掉端王,也必須一并解決掉江時。可他們一個是吏尚書,一個是皇后嫡出,兩人聯手之下,朝中何人能擋其鋒芒”
不等平王接話,慕秋己回答了己的問題“衛如流不能,王爺也不能。”
平王皺了皺眉“你是想說,只有本王與衛如流聯手,才能有一線勝機”
“難道不是嗎”慕秋鎮定問道。
是。
平王慢慢收斂起臉上的笑容。
他無法反駁。
氣氛醞釀得剛剛好,慕秋迅速解下別在腰間的寶刀,兩手平舉奉平王面前“臣女與王爺有共同的敵人,如今愿刀刃親手奉上,助王爺鏟除敵人。”
平王抬手接刀。
他一手握著刀鞘,一手握住刀柄,緩緩拔出刀刃。
冰涼刀刃倒映出他的容貌,平王低下頭,看己眼躍動的勃勃野。
他是唯一一位在冷宮中出身的皇子,從小不被建元帝看重,也沒有被任何人期待,連封號都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平”。
可再平平無奇的人,也會不甘,也有野。
都是建元帝的兒子,為什么他一定要屈于人后
平王突然用力,刀身徹底抽出刀鞘。
輕薄的刀身在虛空顫抖、震鳴,散出飽飲敵人血的渴望。
“好刀。”平王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它,贊嘆道。
“這是臣女外祖父的珍藏。”慕秋道。
“原來是容老軍留下的刀。”平王看向慕秋,終于問出這句慕秋最想的話,“你需要本王幫你做些什么”
“臣女不需要王爺露面。”
慕秋先是用一句話打消平王的顧慮。
她相信,在大局定前,平王肯定是希望隱藏在幕后,而不是走臺前成為眾矢之的,
“王爺這些年,肯定收集不少端王和江時的罪證,臣女想要走這些東西。”
片刻沉默后,慕秋終于得了己想要的回應
“本王不白拿你這刀,你要的東西,在書柜第二個抽屜。”
慕秋與簡言之視一眼,簡言之迅速走角落邊的書柜前,拉開第二個抽屜。
抽屜面只放有一個木箱子,簡言之伸手它抱出來。
東西手,慕秋起身向平王行一禮“多謝王爺。”
“不必道謝,說起來還是本王占便宜,冒險的事情都由你們做了。”平王刀收入鞘中,笑著看向慕秋,臉上帶著不加遮掩的欣賞,“等你和衛如流的婚期定了,也給本王派個喜帖,本王好去討杯喜酒喝。”
“臣女記住了。”
“好,本王派人送你們離開此地。”
一刻鐘后,送慕秋和簡言之離開的管家走平王身邊“王爺,人已經離開了。”
平王負手立于院中,慢悠悠抬頭,望著已經堆積在空中好幾日卻不曾化為大雨落下的層層烏云,意有指道“這團烏云籠罩了帝都那么久,也該要晴了吧。”
“王爺言極是。”
“但在晴之前,還得先下場大暴雨啊。”
當下午,這團烏云化為傾盆暴雨洗刷整個帝都,一連數日都未放晴。
暴雨之中,建元四十九年的第一次大朝會正式拉開帷幕。
大朝會上,建元帝開口,衛如流、慕和光、簡言之三人的案子并為一案,于兩日后在刑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