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武力,自是江家這邊高,但江淮離帶的人更多。雙方你來我往,一時也分不出勝負,直到簡言之領著下屬加入戰局,局勢逐漸明了。
這死士不留活口,悉數伏誅。
而江家家眷,一個都沒能逃脫。
江時妻子死死盯著江淮離,眼里升騰著怒火“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江家都是因為你才落得這樣的下場早知道當日老爺說要收養你時,我就不應該答應下來。”
周遭咒罵聲不斷。
那養尊處優,被人捧慣了的家眷,他們知道的最惡毒的字眼咒罵著江淮離。
江淮離面無表情聽著,揮道“把他們都帶下去。”
與此同時,皇宮。
衛如流親自探查四個宮門的防守情況,并做了一番簡單的調整。
經他調整后,四個宮門的防守越發嚴密。
隨后,衛如流又去了趟內務府,調來所有能調的弩箭,把這弩箭分發給弓弩好,命他們在一殊的地方做埋伏。
至于具體是在什么地方埋伏,就連一直跟著衛如流的副統領都不知曉。
能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衛如流,就只有這弓弩本人。
做完這事情,衛如流在原地站立片刻。
他正身處于一條漫長的宮道。
紅色的宮墻延伸著前方,兩側高樓森嚴林立。
這只是皇宮里隨處可的一條普通宮道,但他還記得這條宮道。
因為這條宮道延伸的盡頭,正是東宮。他曾跟隨父母在那里活了十二年,每一日都要在這條宮道來回個四五次。
暖黃色余暉籠罩在他身上,衛如流抱著他的彎刀,算了算時辰,慢慢向東宮走去。
當初他走完這條宮道,要花兩刻鐘。
但在,以他的腳程只需要一刻鐘。
東宮乃一國儲君之住所,雖說這年都空置著,但每隔一段時間都有宮人來打掃干凈。
它依舊金碧輝煌,可是,只要有人站在東宮外隨意瞧上一眼,都能品出中冷清意味。
衛如流推開宮門,走了去。
東宮里的一草一木都沒有出大變動,但也許是中間隔了太漫長的時光,他看著熟悉的一切,心中沒有升起半分波瀾。
東宮早就不是他的家了。
這應該是他最后一次踏足東宮。
繞著東宮走了一圈,衛如流轉身離開。
他去了離后宮最近的觀星樓,在觀星樓二樓空臺盤膝坐下,一條腿靠著地面另一條腿懸在空中,慢慢解開纏繞在刀身上的白布,露出鋒利的刀刃。
黑暗逐漸取代白晝,夜晚降臨,明月高懸。
沒有宮人在皇宮隨意走動,這個夜晚格外靜謐。
靜謐之中,又透著一絲絲詭異的危險,像是有吃人的巨獸蟄伏在黑暗中。
夜越來越深。
不少宮殿都吹滅了燭火。
皇宮越來越暗。
衛如流依舊坐在觀星樓上,后背倚著柱子,雙抱著彎刀,閉目養神。
突
東邊、南邊、西北邊幾乎是同時有火光亮起。
伴隨著起伏不斷的叫喊聲,衛如流掀開眼眸,漆黑瞳孔里有異色一閃而逝。
“衛少卿,開始了。”禁衛軍副統領說道。
“天牢那里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
衛如流駐刀起身“好戲要上場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