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最先開口違抗統領命令的禁衛軍狠狠倒在血泊中,他睜大眼睛,隨著溫熱血液從身體里大量涌出,逐漸失去意識。
而他最后一眼,看見的是禁衛軍統領踩他的尸體,走到朱雀門前,親自打開這扇緊閉的宮門,似乎是放什么進入皇宮里。
被放入皇宮的是一支黑甲軍。
這是端王和江時養在京城附近的軍隊。
私鹽每年能給端王和江時帶來上百萬銀兩的利潤,再加上各地官員的賄賂,端王和江時非常有錢,比建元帝的私庫都富裕。
有錢又有權,從好幾年前開始,端王和江時就一直在暗中侵吞鐵礦,營造鐵器,所的,就是以防萬一,若不能通正當途徑登基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清君側”的名義攻入皇宮。
如今端王和江時出事,同時被關押進天牢里,不就問斬,兩的同黨早就與兩綁死在一條船上,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兩就這樣死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與宮中的內應來個里應外合,意圖逼宮。
逼宮成功,便有潑天富貴在著他們。
禁衛軍負責拱衛皇城,保護天子安危,禁衛軍統領素來都是由天子心腹來擔任。可誰曾想,禁衛軍統領竟在多年前就已經倒向端王,如今是殺下屬打開宮門,放黑甲軍進宮。
“端王殿下和江尚書就在天牢”黑甲軍將領詢問禁衛軍統領。
“不錯。”禁衛軍統領點頭,“我的確認,確實就是他們本。”
黑甲軍將領厲聲道“好,我帶一千去救端王殿下和江尚書,領著剩余四千去捉建元老狗我救出兩位大,就帶著大去與匯合”
明確好兩的分工,黑甲軍將領迅速點一千,又走幾個禁衛軍在前面帶路,向著位于皇宮深處的天牢趕去。
這一路上,黑甲軍將領行事非常小心,擔心會遇到埋伏。
但奇怪的是,直到他們走到天牢附近,也沒有遇到任何有效阻攔。
黑甲軍將領點一隊馬去查看情況,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難道真沒有埋伏”黑甲軍將領思忖片刻,“我們走”
留七百在外面接應,黑甲軍將領親自領著闖入天牢深處。
見到被吊掛在那、鮮血淋漓的端王,黑甲軍將領眼睛一亮,命砍倒天牢大門,救下端王,隨后又順利救出江時。
端王和江時似乎是被灌下迷藥,現在仍昏迷不醒,不沒有性命之憂。
黑甲軍將領帶著撤出天牢。
來到天牢外,黑甲軍將領放出白色的信號彈。
這抹白色煙火在黑暗中非常顯眼,除皇宮里的能看到,身處于內城的也能看到。
“端王殿下和江尚書被救出來,我們也該行動。”
“再不行動,這從龍之功就沒有我們的份。”
一些還在觀望的大臣這下是徹底坐不住,異動連連。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異動早已落入刑獄司暗衛的眼里。
一刻鐘后,平王拿著刑獄司暗衛的名單,上門一個接著一個捉。
前往天牢的那隊馬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有效阻攔,前往帝王寢宮的馬就沒有這么順利。
在他們進入一條宮道時,原本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宮道上方驟然擎起無數柴火,銳利含毒的箭矢如流星般自高空墜落。
哪怕沒有刻意瞄準,箭矢落在密集的群中依舊殺傷力驚,殺得叛軍們措手不及。
“敵襲所有注意隱蔽”
禁衛軍統領高聲喊道。
但是,這條宮道四下開闊,想隱蔽又能隱蔽到哪里去。
禁衛軍統領用刀砍掉幾支箭矢,也有些撐不住,拎起一具尸體擋在自己身前,縮在墻角待箭雨去。
幾輪后,箭矢果然不如一開始那般密集,禁衛軍統領丟開尸體,吼道“跟著我撤出這條宮道”
然而,這場箭雨只是開始。
沒叛軍們順利撤出宮道,又有火箭從高處射下來。
但詭異的是,箭頭處裹著油布的火箭竟然不是射向叛軍,而是射在宮道盡頭。
“這個準頭”
禁衛軍統領的嘲諷已經到嘴邊,下一刻,他臉色大變。
只見火箭落在宮磚后,那宮磚竟是燃起熊熊大火,擋住他們的去路。
“怎么會”禁衛軍統領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他似乎是意識到些什么,迅速蹲下身,用手邊的刀將磚頭撬開,湊到鼻尖一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