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待夜大爺夜二爺有所反應,馬文池已然起身走近問道
“是不在院中,還是不在府中”
全子被問得一愣,看著近在眼前的秋闈新進舉人老爺,又看了眼夜大爺,見主子點頭示意可后,他轉眸回來,恭恭敬敬回道
“回馬爺的話,小的未得確切消息,大小姐的行蹤也非是小的能隨意揣測妄論的。”
全子答完話,依舊退到屋外廊下侍候,馬文池卻是站在原地抿緊唇,一臉沉思。
夜大爺以為馬文池不信,附之道
“全子是我身邊的人,素來得我信任,我既已點了頭,他便沒有敷衍馬兄弟之理,倘有,我頭一個饒不得他”
馬文池仍是不語,夜二爺見狀起身道
“馬兄弟倘信得過我,不如我親走一趟”
“不必。”馬文池終開了口,搖頭阻了夜二爺欲往外走的身形“我并非質疑全子的話,雖與子智兄相識不久,但子智兄為人,我信得過,子慧兄亦不必忙活,我這便告辭了。”
言罷便往外走。
夜大爺追上去“那拜師事宜”
馬文池停步道“全憑子智兄安排。”
安有魚本暗潛于呂院使府上附近,想著找一個機會同呂院使來個偶遇。
她雖因著師父葉游醫的大名兒,讓她與馬師弟打出些名頭,但究其底,馬師弟已然考中舉人,來年春闈更是有望高中進士,她卻從頭到腳根根本本就是一介庶民,呂院使選門生是要入太醫院的,不僅承其醫術,更有望在將來承其太醫院院使之職,她醫術是有,身份根基卻遠遠不夠。
雖說呂院使選門生是闔京城選,未有門第身份之見,但一想先時方木兩家因仁安常被砸一事兒,已然讓呂院使心生嫌隙,多半入不了呂院使的眼,競爭的人選雖是少一人,她多一分把握,可她自小游走四方,多少善事惡事見之已慣,進京前,師父又同她細分了京城之勢,乍聞此事兒,要她不多想也不可能。
單就她無根基無身份,那對付方木兩家的人再來對付她,簡直不要太容易。
今晌午一過不久,她便聞得馬師弟竟是在上晌遞貼子進靜國公府,下晌已然成為靜國公府的座上賓,夜家大爺二爺親自接待,此事兒能散得這般快,她想著不無京中那些盯著靜國公府動靜的豪門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