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殷掠空感到心虛,敷衍的假話到嘴邊,怎么也說不出來。
黃芪肖看著殷掠空這般怪模樣,突然想到什么,了然道
“行了,我知道了,一大早到透真大街那邊去,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說什么,過兩日便是馮董兩家定下婚盟的日子,你想去賀喜,原是無可厚非,好在你明白,沒真到靜國公府去,沒讓為師失望。”
“師父知道那”殷掠空很想問,那有看到花雨田么
黃芪肖接下來沒提,只道“那什么那,趕緊進來”
殷掠空應“哦”
她覺得應當沒看到,大概派到靜國公府附近的錦衣衛探子只看到她到透真大街附近游蕩,并未看到后來突然出現在她身后并靠近同她搭話的花雨田。
跟進主院,還未到黃二奶奶診脈的西廂,殷掠空想著黃芪肖方將提到紅校尉辦事去,是因著花雨田又有動靜,而她去透真大街前,有遇到一件事兒。
“師父”殷掠空跑上前兩步擋在黃芪肖跟前,讓黃芪肖不得不停下步伐看她“師父,早上我去透真大街時,遇到過淮平候府的大車,去的方向好似是仁國公府。”
之所以有遲疑,是因著那個方向其實不止莫家府詆,但她思來想去,淮平候在這個時候,最有可能上門拜訪的人家,應當是仁國公府。
“淮平候仁國公府”黃芪肖盯了會兒突然追上來這般說道的殷掠空,“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殷掠空如實搖頭“沒有,倘師父想知道詳細的,我可以讓乞丐兄弟幫著打聽打聽,不過能不能打聽到,就不好說了。”
畢竟是大魏兩大公國之一,知個行蹤往來還行,要往里打探實打實的消息,幾近萬難。
“看來馮大表哥與董女傅的姻緣,暗下不少人曉得其中少不得大姐姐的功勞。”楊蕓釵笑道,姜蕊孫善香賀喜的真正目的,她已聽夜十一說了。
“淮平候是正三品的通政使,英女傅的姻緣可不好牽,何況英女傅還有自已的心思。”夜十一同楊蕓釵提過這茬。
楊蕓釵自是記得這一茬“皇上”
話剛起個頭,夜十一看過來的一眼,犀利得即刻讓她滅了音。
“蕓釵,何時何地,何種境況,你都別忘了,這兒是皇宮。”夜十一言罷立提步往萃班走,有些事情縱天下皆知,也不能隨意訴之于口。
淮平候的車馬在仁國公府前停住,莫家門房往里一遞話兒,莫世子很快親自出來相迎,直接將淮平候迎進外書房,外書房里,仁國公已在等著。
尾隨英家大車的東廠番子一見,掉頭回了東廠,稟于秦掌班,秦掌班很快稟了花雨田。
“繼續跟著。”僅四個字,花雨田再無旁的吩咐。
秦掌班其實有些不明白“督主,通政司里咱的人,最近也沒傳回什么關于淮平候不對勁的地方”
“是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不過淮平候人老心不老,鬧騰得很,總得摔一摔跟頭,才能安份些。”花雨田具體也不盡知,他只知奉了圣命,便得做好。
淮平候尚不到不惑之年,也沒多老,秦掌班心中腹誹,再有其他疑問,也不敢再出聲,怕花雨田一個不高興,便能先讓他安份些。
黃芪肖今日一直在思考,確切來說,是數日前永安帝突然召了花雨田密談,卻讓他退下避開而引來的焦躁,他覺得花雨田又奉了什么皇差,指不定京中哪一位又得倒霉。
驀地起身,聲往公事房外一揚,喊進來紅校尉,他問“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