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花雨田問殷掠空“你與夜大小姐是怎么認得的”
看她們感情還挺好,他很好奇天差地別的兩個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湊到一塊兒去的。
殷掠空即刻生起警惕“就是巧合”
“聽說你曾順過安太醫的錢袋子,后來卻原物不動地還回去”除了殷掠空未到京城前的那段歲月,花雨田對她的了解幾近詳盡。
“嗯,當時安太醫追著我不放,追到了土地廟。”殷掠空半真半假道,“那會兒我叔并不知我還偷了東西,故幫著我瞞了安太醫,爾后曉得,我叔將我訓了一頓,說人再窮,也不得做偷雞摸狗之輩。當時安太醫揪著不放,我也怕后續太過麻煩,不得已,方分文未動地還了回去。”
“安太醫是夜大小姐的師伯。”花雨田又試著道一句。
“現在知道了,當時并不曉得。”殷掠空目光落在自已腳尖,“那時我也尚未認得夜大小姐。”
花雨田眸光微動“這么說”
“是今歲元宵燈會,春五少爺纏著夜大小姐不放,我與師父紅叔同去逛燈會遇到,看不得那般,方出手相助,事后方知她是靜國公府的大小姐。”殷掠空想起當時黃芪肖紅校尉連連取笑她小小年紀便懂得英雄救美的行徑,如今想起來,她不禁彎起嘴角“我這樣解釋,花督主可還滿意”
花雨田不置與否,他也毫不掩飾他對殷掠空與夜十一關系的質疑“你還說漏了一點”
“督主是指八仙樓之事”殷掠空轉念想到,見花雨田點頭,她認真道“不管督主信不信,無論什么時候,什么事情,我都愿為護夜大小姐周全,而付出任何代價。”
“任何代價”花雨田重復道,“所以當時在八仙樓,你見我并不打算應下夜大小姐的相助,以換得不圍八仙樓的條件,你方那樣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說你也愿為此欠我一個人情”
殷掠空點頭“是。”
“你知不知道,要還我的人情,并不容易。”花雨田覺得他該提醒一二。
殷掠空側臉看他“花督主不會以為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子吧”
花雨田笑“不。”
殷掠空滿意地轉回臉,繼續盯著自個的鞋尖,沒想他繼續道
“我只以為你是什么也不懂的小丫頭”
殷掠空頓時睜大眼,側臉瞪人“督主答應過,不會再提的”
“有外人在,不提。”
“沒外人在,也不能提”
花雨田意味深長地瞧著激動得連臉都紅了的殷掠空“提不提的,總掩蓋不了事實”
說一半,他眼明手疾地迅速往殷掠空手臂一抓,再是一拉,將聽他說話聽得憤而起身的殷掠空及時拉傾斜倒,剎那整個人往他懷里倒,方將將免去殷掠空腦袋再往車頂撞的下場。
“你說說你,也有十三歲了,怎么跟三歲一樣人家吃一塹長一智,你倒好,這毛躁的性子不改,是練鐵頭功練上癮了”花雨田訓這話兒,很想皺起眉頭來訓,那樣的效果定當會更好,奈何軟玉溫香在懷,眉頭怎么也皺不大起來。
殷掠空連滾帶爬地自花雨田膝上翻落,也不管移動之際連帶將車上矮桌上的物什掃得滿車哐哐鐺鐺,花雨田的懷抱,她是誓死連一息也不想待
“又不是我師父我叔,更不是我父親,干督主何事兒”殷掠空稍稍回側座坐好,坐在離車門最近離花雨田最遠的位置,便噠噠噠地回嘴。
花雨田一噎,剛剛想說的話兒頓時讓殷掠空那更不是我父親的言語噎得盡數吞回肚子里,許久道
“我確實非你師父,非你叔,更非你父親,不過”
“停車”不過什么,殷掠空沒興致聽,她掀窗簾往外看,看到已進城門,回頭便同花雨田道“還請花督主停車,我得家去,順道給我叔買半斤豬肉回去。”
花雨田安靜地瞧殷掠空一會兒,忍耐力有些告馨地同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