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田笑“不。”
殷掠空滿意地轉回臉,繼續盯著自個的鞋尖,沒想他繼續道
“我只以為你是什么也不懂的小丫頭”
殷掠空頓時睜大眼,側臉瞪人“督主答應過,不會再提的”
“有外人在,不提。”
“沒外人在,也不能提”
花雨田意味深長地瞧著激動得連臉都紅了的殷掠空“提不提的,總掩蓋不了事實”
說一半,他眼明手疾地迅速往殷掠空手臂一抓,再是一拉,將聽他說話聽得憤而起身的殷掠空及時拉傾斜倒,剎那整個人往他懷里倒,方將將免去殷掠空腦袋再往車頂撞的下場。
“你說說你,也有十三歲了,怎么跟三歲一樣人家吃一塹長一智,你倒好,這毛躁的性子不改,是練鐵頭功練上癮了”花雨田訓這話兒,很想皺起眉頭來訓,那樣的效果定當會更好,奈何軟玉溫香在懷,眉頭怎么也皺不大起來。
殷掠空連滾帶爬地自花雨田膝上翻落,也不管移動之際連帶將車上矮桌上的物什掃得滿車哐哐鐺鐺,花雨田的懷抱,她是誓死連一息也不想待
“又不是我師父我叔,更不是我父親,干督主何事兒”殷掠空稍稍回側座坐好,坐在離車門最近離花雨田最遠的位置,便噠噠噠地回嘴。
花雨田一噎,剛剛想說的話兒頓時讓殷掠空那更不是我父親的言語噎得盡數吞回肚子里,許久道
“我確實非你師父,非你叔,更非你父親,不過”
“停車”不過什么,殷掠空沒興致聽,她掀窗簾往外看,看到已進城門,回頭便同花雨田道“還請花督主停車,我得家去,順道給我叔買半斤豬肉回去。”
花雨田安靜地瞧殷掠空一會兒,忍耐力有些告馨地同她道
“毛丟,從來沒有誰能這樣同我說話兒,你是頭一個,連你師父同我說話兒,也不會接二連三地打斷我,冒然惹我。”
殷掠空眨了兩下眼,與很正經忠告她的花雨田對視有那么十幾息,末了甚是乖巧地點頭
“哦。”
回到花宅,花雨田一路想著殷掠空那副如小綿羊般的模樣,居然就應了他一個哦,越想他越覺得自已是不是太過縱容這小丫頭了
在聽風堂坐了會兒,秦掌班便進了宵靂院,還未等秦掌班稟報來意,花雨田劈頭便問
“你說,毛丟那小小子,我是不是太過縱容了”
秦掌班早有此感“是,關于這一點,我本早就想說,當日在八仙樓,那小子居然敢推督主你,真是狗膽包天,就該好好教訓”
重提八仙樓那日,花雨田心上那口悶氣頓時如失堤的洪水,瞬時消得一干二凈,擰著的眉頭釋開,也不提縱容不縱容的問題了,改問起秦掌班的來意。
提到一半不提了,微感莫名的秦掌班不敢抗命抓著不放,稟道
“淮平候安份了許多,再不四處走動,加之柴左侍郎避嫌,也是怕麻煩,這些日子皆閉門謝客,淮平候縱有心走動,這會兒也不知該往哪兒走,倒是莫家不消停。”
原本以為經悶棍、八仙樓諸事兒,夜家都消停了,莫家也該放手,沒想莫家不退反進,沒了夜家的制肘,這幾日莫家反行動得如魚得水。
“可是莫家大少爺”花雨田見過莫息幾回,直覺告訴他,莫家這位大少爺年紀雖小,手段可不簡單。
秦掌班道“是,好似是莫家有意考校莫大少爺的能力,英小姐入宮之事,便成了考題。”
“莫家可不止莫大少爺這一嫡孫,他確實應該著緊。”花雨田想起另一事兒,“關于八部眾,可探清楚了”
“藏得很深,我們的人每每跟到一半,便被甩了,只確定八部眾確實由莫大少爺一手建立。”秦掌班有些忐忑地回道,“至于具體情況,很難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