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阿蒼啊”阿茫瞧了一會兒,見西奎半點兒沒想轉動直盯著簾子的眼珠子,她不禁壓低了聲音問他。
西奎頓如被雷劈中般回神兒,側臉看著阿蒼,簡直像見鬼般,臉更像火焰般燒起來,剎那紅彤彤,為他俊美的相貌添加了幾分魅惑。
阿茫對情愛之事不怎么敏感,這么一問完全出自好玩的心理試問一句,心里根本沒底,沒想西奎反應這般昭然若示,她瞬間不可思議地瞪眼張嘴,半晌確認道
“真的啊”
西奎身形往外一竄,再往上一躍,沒幾下便消失于清寧院,直出靜國公府。
東角知曉此事兒后,想起自個的阿茫,再看臉紅了一整日的西奎,他是直嘆氣兒。
忘返茶樓大堂里,同掌柜跑堂一般心驚膽顫,深怕黃芪肖花雨田就地來一場你劍我刀的比試,殷掠空坐在兩人中間,更是如坐針氈。
倘可以,她真想就地挖個洞鉆進去
更糟糕的是,紅校尉與秦掌班都不在,讓她想有個人來幫她緩緩這莫名劍拔弩張的氣氛都沒有。
“今兒個還真是個好日子。”黃芪肖譏笑地看著坐在他桌對面的花雨田,明顯話里有話。
花雨田不以為意地回嘴“確是個好日子。”
柴左侍郎已得夜十一連夜悄送的字條,字條中圣意真假,柴左侍郎又經他特派等在花宅的秦掌班證實字條中所言非虛,只要能完成皇差,只要圣意非是自他嘴里透出去的,不過僅從旁側證一番,那他便算不得違了密令,也很好地趕到選秀最后一輪完成。
身為皇上外甥女的夜十一加上身為皇上跟前紅人的他,正言側證相疊,已足夠讓柴左侍朗明白應該在最后一輪選秀中怎么做。
殷掠空觀了觀時辰,見已到晌午,道“時候不早”
黃芪肖立站起身“時候不早,花督主稍坐,我們便不打擾了。”
殷掠空趕緊跟著站起身,她早就想走人了
閉門謝客便是為了不讓自已受到任何干擾,可更公正地主持選秀事宜,直至結束。
然就在最后一輪的關健時刻,原必定入選的英沁自昨夜開始,卻成了柴左侍郎心頭最大的一根刺,突如其來的這根刺讓他一上晌都心神不寧。
倘真如字條中所言,圣意是不得讓英沁入選,那他讓英沁在最后一輪通過,豈非違了圣意
光想著,柴左侍郎便先出了一身冷汗。
再在禮部待不下去,他起身便出了公事房,聽說花雨田今兒一早便出了宮,他可到花宅去瞧瞧,這件事兒字條中說得對,他不信,亦可同花雨田核實一番。
花雨田在京中活動有一段時間了,都說乃奉著皇差,什么皇差他本不在意,可現今事關他為選秀主官之事,那么上門探一探字條中所言真偽,便成了必要。
看到柴左侍郎車馬剛轉入花宅所在街道,秦掌班便出花宅大門迎上去,很快上了柴家大車的情景,西奎隨之自隱身之處撤離,迅速回到靜國公府,直入清寧院東廂。
阿茫仍守在屋外廊下,阿蒼仍在屋里侍候,西奎同夜十一稟報柴左侍郎動向時,眼神兒總禁不住往阿蒼頸脖上瞟。
阿蒼受傷后,他便很想親口問聲阿蒼可好,更想親眼看看阿蒼傷口愈合狀況,然隨之阿蒼跟著大小姐至千花山莊,他又有任務在身必須留在城里接應,他的心便一直提著,險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已,偷偷跑出城一趟入千花山莊見見阿蒼。
幸在最后關頭,亦知阿蒼受傷一事兒的東角阻止了他,否則這會兒他必定得受大小姐最嚴厲的責罰。
即便大小姐能看在阿蒼的面份上諒解他,擅離職守的失責,他也無法原諒自已,自罰也是必行。
聽完西奎稟報,夜十一沉吟道“繼續盯著柴左侍郎,直到最后一輪選秀結束。”
西硅應諾,出了屋卻站在廊下,與阿茫同站在簾外,半晌沒動。
夜十一往屋門口看眼,轉頭對阿蒼道“你去看看,西奎還有何事兒”
阿蒼未想其他,應諾后直出屋子,果見到西奎還站在屋門口,她直言
“大小姐問,你還有事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