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掠空目送著楊蕓釵芝晚坐上夜家大車離開,直至拐角看不到,她方慢慢走進土地廟。
剛進土地廟,便見坐在香案后的毛廟祝對她笑得曖昧非常,真想當做看不見,可偏就毛廟祝已起身離開香案擋在她跟前。
“這楊小姐不錯與你年紀也相當”毛廟祝嘿嘿笑道。
殷掠空義正嚴辭道“叔,人家才八歲”
毛廟祝不以為然“那怎么了夜大小姐也才九歲,你不是一樣對人家夜大小姐癡迷得不得了么”
“叔既然曉得我心中已有夜大小姐,那還同我提什么楊小姐”殷掠空邊道邊往后院走。
毛廟祝跟上不死心地勸道“夜大小姐那就是天上的明月,你夠得著么”
殷掠空聞言停步,頭一抬,滿是星光的夜幕上一輪半月立落她眼中,明亮眩目得讓她心情愉悅,她點頭
“嗯,她是天上的明月。”
見侄兒贊同,毛廟祝趕緊乘勝追擊“楊小姐就不同了,她是清官之后,父母雙亡,雖寄居于靜國公府,到底已非官家千金”
“夜大小姐,我夠不著,楊小姐,我也同樣夠不著。”殷掠空飽含他意地對毛廟祝道,爾后重新提步,徑自回到自已寢屋,關上門,將尾隨叨叨念的毛廟祝關于門外。
毛廟祝盯著兩扇緊閉的木門,一陣發愣。
怎么楊小姐也夠不著了
楊蕓釵一回到靜國公府櫻寶院,回到寢屋坐下,芝晨剛端上稍遲的晚膳,她坐在膳桌邊上,筷子剛執起,便吩咐芝晚芝晨道
“香囊之事,院里出了嘴碎的丫寰,那丫寰已被大姐姐重重賞了銀兩,再遠遠送到外地夜家產業上去幫忙。除了這個丫寰之外,你們再清一清,用心地清,務必將有異心的丫寰婆子給我清出櫻寶院”
芝晚芝晨齊齊應諾。
“下去吧,我自已吃便好,你們立刻去著手安排。”楊蕓釵道。
芝晚芝晨不敢有違,立出了屋子,她們剛出去沒多大會兒,甘嬤嬤便進了屋
“小姐去哪兒了怎么這般晚才回小姐再不回來,我便要去問問夜大小姐去了”
楊蕓釵笑看著甘嬤嬤走近,再在膳桌旁坐下,她方道
“嬤嬤不必擔心,我只是去辦了點事兒,大姐姐知道的。”
聽到夜十一曉得,甘嬤嬤心頓安下不少
“現如今小姐有夜大小姐依靠,在這府里的日子方能越過越好,小姐可莫同夜大小姐有異心。”
連甘嬤嬤都曉得的道理,楊蕓釵怎會不知,她點頭嗯聲道
“知道了,嬤嬤。”
夜十一坐在榻上,阿蒼端來洗腳水,洗腳盆里放著艾草,據她師伯說,她體虛火是旺,火是虛火寒火,用艾草泡腳正好可袪一袪。
阿茫進屋,站在邊上看著夜十一泡腳的阿蒼立問“如何”
“回來了。”阿茫答道,“大小姐,真的不必讓星探去查查表小姐到底做什么去了么”
夜十一道“不必,蕓釵是我的人,我信任她,相信她不會讓我失望的。”
阿蒼阿茫對下眼,沒再多言其他。
“告訴西婁,現今她是蕓釵的人,保著蕓釵的平安,也保著蕓釵的一切,除非蕓釵讓她說,否則她沒必要上報什么。”夜十一動動泡在溫水中的倆小腳丫,“我不想讓蕓釵覺得,我讓西婁去保護她,是為了監視她。”
阿茫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