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好奇覺得奇怪怎么辦我憋不住疑問怎么辦”田熾無辜地表示她自已有時也控制不住啊。
“那就等到下學歸府了,你真憋不住了,再過府來同我說說”殷福覺得,交了田熾這么一個閨蜜,有時真是讓她舒心,有時也真是讓她氣得無可奈何。
田熾再次往殷福懷里撲“阿福,你最好了,你待我最好了阿福,你為何不是男子啊,倘你是殷三少爺,我絕對嫁給你”
殷福無語地抱著懷里的軟玉溫香“可別,我可不想娶一個麻煩得不得了的撒嬌鬼”
“阿福”
“誒”
時不時就得上演這么溫馨又好笑的一幕,縱詩安含水看多了習慣了,也免不得在這個時候,不知第幾回齊齊笑出聲。
魯靖王府,悄云院東廂。
容蘭郡主用過晚膳后,便坐在南榻看著父親的急信。
吉緩守在屋門外,吉舒在屋里侍候著,榻幾上除了擱置著新沏上來的香茗,也放著一個信封,信封封蠟已毀,信被容蘭郡主看完后放回榻幾上,與信封重疊放著。
縱信擺著,可見黑墨字跡,不多,一張信紙上只不過幾行小字,筆跡蒼勁有力,亦溫和收斂,并不張狂放矢,吉舒在榻前站著,目光也半分不敢亂瞄。
讀完魯靖王加急的來信,容蘭郡主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在她看來,父親會這般及時送信來,應是父親在京的耳目遞的消息到山東,縱這些耳目,她父親從未同她提及,但她也深知,父親不同她說,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
“郡主,王爺是不是知道了”過了半晌,吉舒見容蘭郡主仍不開口不動分毫,她方小心翼翼地問一句。
“嗯。”容蘭郡主應道,隨之拿起信封與信,將它們遞至榻幾上的燭臺,炎紅的火焰很快將其吞噬,散落一榻幾的黑色灰燼。
吉舒心提了起來“那王爺”
“沒事兒。”容蘭郡主眼輕抬,“弄干凈。”
吉舒應諾,趕緊去取布與盆子來,將黑灰掃干凈,再端來一盆清水,重拿塊新布沾濕,將榻幾擦拭得干干凈凈,半點兒不敢馬虎。
終是跟在身邊的人,且一直忠心耿耿,見吉舒這般為她擔心,守在屋外廊下的吉緩想必也是一樣,容蘭郡主待吉舒清理干凈榻幾上,便讓吉舒也將吉緩喚進來,同她們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沒做,就不怕誰查,現今皇上只是疑,并未下定論,有人想讓我消失,我偏不能如她的意女官之死,有錦衣衛在查,黃指揮使此人也尚可,不會為了私欲而制造冤假案,總能水落石出。你們是我身邊的人,你們的態度代表了我的態度,平日里怎么侍候我的,還怎么侍候我,莫驚莫慌,一切如常,懂么”
吉舒“懂”
吉緩“懂”
她們聞言,無不緊張。
但她們更深知,她們不能壞了郡主的事兒,往后定得萬分謹慎,更不能驚慌,一驚慌,旁人難免不成心虛,這是在給郡主添麻煩,她們無法幫到郡主,已是她們的罪過,絕然不能再因她們的膽小懦弱而致郡主于險境
今兒休沐,莫息仍起了個大早,剛用過早膳,永書便稟報說隆冬到了。
隆冬是八部眾之一隆眾部首領,此部主偵查細作類,徹查夜十一被伏擊一事兒,便是交由隆冬去查,此番暗潛入仁國公府,應是有了消息。
莫息讓永書傳隆冬進屋說話兒。
隆冬向端坐榻上的莫息行禮后,未有多余廢話,直搗黃龍道
“矮瘦男子不經恐嚇,也經核實,他知道的確實不多,不過拿人錢財辦事兒的傀儡,市井混混,不識字,也沒什么見識,割了舌頭,讓他眼瞎耳聾后,確保不會有任何威脅,不會有后續麻煩后,已將他放了。而黑衣男子,本來骨頭還挺硬,在我同乾豐借了飛婆過來后,不到幾日,他被飛婆所下的毒折磨得受不住,便也老實招了。根據黑衣男子所招的信息,我們找到一個人,那個人乃過江當鋪的掌柜,姓王”